她可不要进宫,从宫里出来的难度可比从萧府出来难多了!
萧子规眼风略过白知昙,回绝道:“此女粗鄙不堪,恐怕无福消受。”
“誒,子规你这话就说的过了,小姑娘明明长的很有灵气嘛,又聪明,怎么就粗鄙不堪无福消受了?”
眼看再不开口,她就要跟着三皇子走了,这可是刚出龙潭又进虎穴的节奏啊。
白知昙连忙开口,“多谢三皇子的抬爱,但奴婢不想离开萧府。”
“为何?”
“哪个。”白知昙故作扭捏,一副少女芳心懵懂的模样。
周贤瞬间明了,意味深长的看了萧子规一眼,“原来不仅襄王有意,神女也有心,既然如此,本宫就不棒打鸳鸯了。”
萧子规缄默不语。
白知昙假装羞红了脸。
……
送走周贤后,萧子规立马沉着脸,将白知昙拉入房中,力气之大,白知昙纤细的手腕被捏出了圈红痕,但她还不忘瞪他,像头驯服不了的小狼。
萧子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好大的胆子,我确实不该小看你。”
白知昙以为他说今日出现在三皇子面前之事,冷笑道:“我又不知道今日你府上有贵客,不然你以后有贵客提前通知我一下,我躲起来就是了嘛。”
却听萧子规继续道:“我说的不是今日你意图勾引三皇子这事。”
什么勾引三皇子啊,她连动都没动好吗?
长得漂亮怪她喽。
她腹诽,萧子规凉凉的声音响起,“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了北狄来的使者。”
原来说的是这事。
呵呵,她只想冷笑,“我只是自保而已。”
“你一个奸臣之女,需要自保什么?又有什么可自保的?”
“怎么?”她双手搭在萧子规的肩头,呵气如兰,“原来萧大人这样呀?早知我那日就该勾上那北狄人,顺便也比较比较你俩谁的技术强,哦,不对,应该是谁的技术差。哈哈。”
她话说的直白,语气里嘲笑的意思太明显。
让萧子规脸又黑了几分,每一次,他想羞辱面前这女子时,总会被她恬不知耻的言论弄的黑脸。她似乎没有一般闺秀的羞耻心,甚至会在他惩罚他的时候,挺着腰调戏他,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
宴会那日,他确实是故意带她去的,她长得如此姿色,像一颗璀璨的明珠,被宴会上的北狄使者看上几乎是他意料之中的。
萧子规想要借此惩罚她前一晚的嘴硬——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替她的奸臣父亲辩解,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逆鳞。
任萱追出去的一幕也尽收他眼底,萧子规知道有任萱在,白知昙不会出事,她只需要吃一点教训。
没想到她竟让北狄使者吃了教训,脖子上让利器割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一刻钟前,北狄使者正当着众人的面带走了他家的“婢女”,如今这般模样,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不免引发猜忌,又不能杀掉,两国相交,斩来使是大忌,甚至将提前断绝了北狄与大梁明面的友好邦交。
无法,只能给他下了苗疆的失魂散,叫使者忘了那段记忆,再仔细加以照顾。
捅了如此大的篓子的罪魁祸首,却仍有闲心想着勾三搭四。怎么不让萧子规觉得,他这是小看了她?
“你的胆子比我料想的大。”
“是呀,你很欣赏我呀。”
白知昙朝他侥幸的抬着下巴,就在她以为萧子规气不过准备和她来一场深入交流时,没想到,萧子规仿佛吃错了药,很罕见的放过了她。
他怎么都没说,只是拉下她的手臂,毫不留念的走了出去。
屋内的白知昙眨巴眨巴眼?
大声嘀咕,“难道是前几天透支过度,虚了?也不咋地嘛,啧啧啧。”
门外传来萧子规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听得到。”
“哦。”
那又怎么样?
她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