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认识的萧子规吗?
怎么今天和她说话的语气这么怪?
难道他吃错药,突然转性了?
萧子规咳嗽一声,“鸳鸯难度高,绣的太丑,不好佩出去。”
嗯?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她就知道萧子规没那么轻易改变,还是来嘲讽她的。
白知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腹诽道:反正又不送给你,你倒是嫌弃上了。
次日一大清早,白知昙就打扮齐整,带着绣好的丑香囊准备去刺史府。
萧子规破天荒的身着与她同色的衣服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抬了抬下巴,“走吧。”
白知昙顿了顿,上了马车。
马车内忍不住狐疑的多看了他几眼。
这两天萧子规怎么有点奇奇怪怪的?
萧子规发现她在看他,眼神轻飘飘的瞥她一眼。
向她摊开一只手。
什么意思?白知昙不明就里。
坐他马车要给钱的意思?
正在不解间,马车已经停在了刺史府外。
于是,白知昙不管身后萧子规还摊着的手,掀开帘子先下了马车。
刺史府外,小厮拦住了白知昙。
“请出示请柬。”
“哦,对对,我有。”
她从袖里掏出请柬递给小厮,“给。”
“请进。”
见白知昙大大方方的递出请柬,身后的萧子规蹙眉。
她哪里来的请柬?
刺史府单独给白知昙请柬之事,听雨也未曾向他报告。
眼看萧子规神色不对,听雨默默得后退了两步,生怕引火烧身。
萧子规进门时,先他一步的白知昙早就不知道转到哪儿去了,沈刺史见到他双眼一亮,赶忙迎了上前,“哎呀,萧大人来了,沈某真是喜不自胜啊。”
萧子规同他寒暄两句,便心不在焉,四处搜寻白知昙的身影。
又有刺史府的请帖,一进来又没了影踪?
她与刺史府到底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
不经意的打量面前留着八字胡,笑容可掬的刺史。
在他的印象中他跟白昭并没有什么交情,可见白知昙手里的请柬并不是他给的。
那又会是谁给的?
“恭喜沈大人升迁,”
萧子规行了一礼,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烧尾宴均安排在前厅吗?”
这些常年混迹官场的官员都有一项本事,就是洞察力极强——话不必说全,就能猜处他人真正的意图。
沈大人闻言,瞬间就明白萧子规是来“寻人”,寻的多半还是个女眷。
于是回了一礼道:“此次烧尾宴承蒙各位同僚不弃,携家眷前来,未免招待不周,沈某的夫人特意在后厅另设花宴招待。”
萧子规道:“沈大人客气。”
话落,在沈府家奴的带领下往后厅走去。
还未行至后厅,便于花丛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知昙半身隐在花丛中,笑的羞涩。
面前站在一个憨傻的胖子,手里捧着正是那绣了丑鸳鸯的香囊。
萧子规一股莫名的火气直冲脑门。
难怪一进门就不见了人影,难怪她有刺史府的请柬,原来是这里也勾着一个情郎。
真是好样的,萧子规顶腮,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