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看到白知昙去而复还,脸上堆笑,白知昙赶紧向他努嘴使眼色,但小二是个不会看眼色的,将毛巾往肩上一搭,“姑娘你又来了,方才的小哥不一起吗?您眼睛咋了?不舒服吗?”
白知昙:“……刚刚进了个飞虫,眼睛有点干。”
白眨眼了。
“哦,方才你也来吃过?”萧子规声音悠悠的在他耳畔响起。
她脑壳发麻,假装没听到。
萧子规明知故问,发出一声冷笑,“呵。”
这一声冷笑,她也假装没听到。
一顿饭吃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王响似乎对她很感兴趣,问东问西的,活像个花痴。
一会儿问她,“姑娘年方几何。”
见她沉默,自顾自的拍了一下脑壳,“是在下唐突了。”
“姑娘可否告知名讳?”话落,又慌乱的摆手,“我没有其他意思,不说也无妨。”
可真当她不说,又有一些失落。
白知昙这顿饭吃的简直要撑死了,最后离开的时候,是捧着肚子跑的,索性萧子规并没有再次阻拦。
王响看着佳人翩然离去的背景,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贤弟,你不是总劝我成家吗?我好像遇到了心仪之人。”
萧子规:“是嘛。”
语调有点古怪,但一心沉浸在遇到心爱之人的王响根本没有察觉。
......
白知昙逃也是跑走了,因为吃的太撑,跑太急,回府的时候,成功岔了气。
躺在床榻上揉着肚子,小声哀嚎。
该不会阑尾炎吧,少女一边哀嚎一边想。
受不了爬起来,抠吐了一部分食物,又吃了两片山楂蜜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才缓解了些。
白知昙合理怀疑萧子规这厮就是故意的。
故意装不认识,故意让她吃一堆。
至于为什么?
多半是下午和赵无暇吃饭被他看到,所以在报复她。
他本就对她有仇人滤镜,又觉得她和赵无暇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整天和各种男子不三不四的,看到她和赵无暇来往,于是趁机整整她。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凝结,只剩下一块手心大的淤青,让美玉有了瑕疵。
月光下,白知昙脱下衣服,用赵无暇送她的玉坠子小心翼翼地滚着那处淤青。
“嘶——”好疼。
没想到淤青竟比破皮还疼。
她强忍着缓缓得滚着皮肤,忽然手上的玉坠子被人抢走。
萧子规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澄空,你那小情郎的贴身玉佩?”
忘记了,那玉上刻有赵无暇的字。
可那又怎么样?
她伸手去夺,被萧子规轻而易举地躲过。
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半是讥讽半是冷笑,
“如此私密的东西都给了你,看来他真的看你很重。”
干嘛?关你什么事啊!
活像我拿了你的玉佩一样。
“给我。”
萧子规自然不会给她。
少女就这么瞪着他,毫无拉上衣服的自觉,月光下,少女本就莹白的肌肤更是如月中聚雪。
只是那鸡蛋大小的淤青显然的破坏了这一副好皮囊。
萧子规突然扯下自己的玉佩丢给她,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白知昙一头雾水。
他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