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道:“嗯,随主人家回北狄,总要纹上部落纹饰。”
“部落纹饰?”官吏猝不及防撸起对方的袖子——熟悉的鸳鸯腾印迹,暴露在天光之下。
“这伙人奴有问题,扣下了。”
北狄商人惊怒非常。
“这是我们花的钱买的奴。”
官吏丢给他一包金子,“买你的人奴。”
就要压着那伙人奴离开,结果转身却见那四人齐齐的吐了血,瞬间倒地身亡。
官吏暴怒,“你这北狄人给他们吃了什么?”
……
“这四人的后槽牙里都藏着毒药,听到我们要将他带走,就咬破毒囊自杀了。”
检查到小兵回复萧子规道。
宁愿自杀,也不用跟着官差回来?
里头存在问题显而易见,可对于那班北狄商人,又实在是师出无名,毕竟做不亏之下谁也没有证据表明自杀的人奴是受到了北狄商人的“胁迫”,因此并未批捕。
本以为有了头绪,线索又这般断了。
“还有。”
另一官兵递上了一块碎布,“我们在其中一个自杀的人奴袖里发现了这个。”
那块碎布图案虽然已经斑驳,但萧子规依旧一脸就能认出,那是半块大梁城防图。
为什么会出现在此人的袖里?
为什么只有半块,另外半块在哪里?
在北狄人手中?
可当年不是白昭通敌卖国送出了整块城防图,才使得霍家军全不敌北狄大败而归吗?
既然如此,北狄人手中应当还留有大梁的整块国防图才是。
为什么还需要这半块不全的城防图?
他似乎窥见了真相。
眸色深深,不知道想什么。
若当年北狄差点大败大梁并不是因为得到了城防图,那真相又是什么?
“贤王到。”
思索被打断。
萧子规恭敬地向贤王行了官礼。
周贤微微颌首,“听闻你们再查案,本王过来一看,有什么线索吗?”
看似不经意的询问,视线却准确的落在萧子规手里的半块城防图上。
萧子规将半块城防图呈了上去。
“从人奴身上搜出的半块大梁的城防图。”
“哦。”周贤来了兴致,“可查到那人奴先前是何身份?”
“普通乡绅之子,因家道中落,自卖其身。”
“这倒是稀奇,普通乡绅之子,何来大梁城防图,还只是半块?”
周贤道。
任萱神色焦急的跑来同他说,白知昙不见了。
“明明下午的时候她还在屋内,方才我来喊她时,却不见了踪影,我不应该离开。”任萱如是道。
只见白知昙所在客房内,窗棂大敞。
再看屋内陈设齐整,并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只是少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