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都喜欢。”
白知昙无奈了。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啊。”
“你喜欢什么样的?”
“总之跟你八竿子打不着。”
萧子规眼神一黯,“可以给我个机会吗?我知道,过去我错的太多,只要你给我机会,我……”
“诶,任萱。”白知昙突然向着萧子规身后招手。
萧子规转头,只见面前空荡荡,哪有什么任萱,再看白知昙早已跑远。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
白知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子规。面对萧子规锲而不舍的追求,她只觉得压力很大。
任萱约她逛街,她都有点心不在焉,满心都在想和萧子规的事,想到做事心不在焉,莫名风寒了。
任萱上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喂药都喂不进去。
萧子规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
看到榻上,惨白着一张脸的少女,眼里满是心疼,药已经放凉,熟悉的场景让他回想起白知昙受伤的曾经。
那时的他,在她醒来,只会捏着下巴给她灌药,对她一点儿也不好。
想起过去的种种,萧子规也想骂自己混蛋。
这一次,他以口渡药,一口一口的喂进白知昙嘴里。
任萱默默地别过身子去。
她依旧喜欢子规哥哥,但她不会嫉妒,感情这个东西本就讲究两相情愿。
她也该放下子规哥哥了。
白知昙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是一朵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昙花,有一个好朋友——
一只杜鹃鸟儿,杜鹃鸟每天守着她,给她唱歌,他们互相陪伴朝朝暮暮。
直到有一日一个老农经过,欲将她摘走,杜鹃鸟拼了命的阻拦,最终被老农一脚踢死,而她也被连根拔起。
生命消散的最后,昙花在心里无声地许下来世,“若有来世,请让我再遇到他吧。”
……白知昙倏然睁眼。
四处寻找萧子规,遍寻不到。
抓住一个人就问,“你见过萧子规吗?”
大家都只是摇摇头,忽然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匆忙转身。
不是萧子规,还有谁?
“你给我站住!”她大声喊住了萧子规,跑上前,问他,“你躲什么躲?”
萧子规垂眸,“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
“若是我要缠着你了?”
萧子规后退,她便逼近,直到两人呼吸纠缠,踮起脚尖,拉下萧子规的脖颈,重重的吻了上去,青涩,美好,柔软。
他们只有两次吻,第一次她不愿,把他咬的鲜血淋漓,第二次是水下,为了给他渡气,不得已而为之,
萧子规未敢想,此生能再得她主动一吻。
瞪大的眼睛难以置信,不舍得推开这美好。
许久,白知昙喘息的松开了他,鼻尖仍抵着鼻尖,用呓语一般的声音昵喃道:“不准你离开我,你听到了吗?”
“……”
“你说话,你怎么不说话?”见萧子规沉默,白知昙又急了。
“好……”
萧子规声音暗哑,笑着,眼里却闪烁着晶莹,他不敢想这样的一天,美好的仿佛一场梦。
面前的人是真实的吗?
该不会又是他在做梦?
等梦醒了就一切消散了。
他双手抚上白知昙的脸,想捧着一个珍贵的宝贝,仿佛确认面前人的真假。
“你是真的吗?”
“是啊,我是真的。”
萧子规问一句,白知昙答一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