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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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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祁谙坐于上首,闻此收了折扇,没什么表情,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我记得,谭家二姑娘不是要出家吗?怎地又入红尘了。”

他说罢,兀自笑:“再晚两年,我已能做她阿爹。”

肃王正值而立之年,肃王妃的位置却一直悬置,其父早就去世多年,只得作为叔父的皇帝操起心。娶妻立妃皇帝也提过多次,以往总是听一听肃王意愿,这回却是直接赐婚,板上钉钉。

算不得一门太好的亲事,其间陛下藏有几多盘算就要另说了。

细说,单从太子之位上,崔陟和肃王并非同一立场,劝说无果,崔陟没有加入阵营的丝毫动摇,肃王却不太在意般。

表相里相,崔陟不枉多让,官场客套,他也无甚放在心上。

***

将小门推开,几十阶石梯攀沿假山映入眼帘。

沈净虞三人踏阶而上,登上假山阁的平台,只觉视野开阔,清风拂面。西斜的太阳橘红又紫,霞云绘染天空的画布。

鲜活的光和景,恍若隔世。

登高望远,视线平落,果真如鸣心所言大半个将军府纳入眼底,最近处的院墙能看到一些府外街道。

沈净虞想到昨晚如梦的出行,人、街、事都让她有一种似真似假的感觉。

远不真切,好像出去了,然后呢?什么能够证明她出去了?她甚至无法看到那片街,可触摸的只有将军府的围墙。

暮色将至,夜风渐起,短短几日,傍晚是越来越凉了,高处更甚。

柳梦秋为她披上外衫:“起风了,娘子往里躲一躲。”

沈净虞拢了拢衣,步伐依言后退,远离窗牖。

正对面的屋舍里猝尔出来个男人。

衣冠齐楚,气质非凡。

他站在门口停了须臾,环视庭院,向前两步,走出了屋檐。男子遽然抬起头,望向假山阁的方位。

遥遥距离,四目仿若在中空对上,沈净虞愣怔,矮身借建筑挡住自己。

躲到圆柱之后,她方觉有何必要,这么远,她都看不清长什么样,对方不见得看到她,况且,即便看到,似乎也没什么。

侧身投出视线,男子已经不见踪影,院中站得挺直的赫然是崔陟。他正望过来,看到了她。

手指蜷起又松,沈净虞最终没有下去。没过多久,足声响起,由远及近,昂藏身形装满门框。

“下去。”

柳梦娘、鸣心垂下眼,领命而去。

假山阁不大,几步就到窗边,崔陟越过她伸手关窗,风钻不进扑打在窗口。

他将她抵到轩窗上,食指挑起她的下颌,目光流连在桃红唇瓣,欺身细尝,恍惚吃到了汁水香甜的甜桃。

一时沉醉,沈净虞趁他不妨,屈肘格开两人距离。

他不气不恼,简单地动作,她的双手已经反剪到身后。

“为什么不听话?”没有回复,他低头边亲,边用上扬的气音‘嗯’了声。

沈净虞别开脸,冷语:“我没有那么娇弱。”

他轻轻笑,察看她因偏头露出的细颈,指腹磨过浅淡的痕,“在看什么?”崔陟自径说下去:“这里风景很好是不是,冬日阖窗,生上暖炉。”

雪花簌簌,围炉窝在小阁,看天地茫茫,月色央央。

沈净虞没兴致展望他的畅想。出去一回,她就要再出去更多次。

她抿唇:“我要出去。”

抿起唇时,她的两颊总会微鼓。她不知道自己展示愤然不满,在他眼中气囊囊得可爱。

崔陟觉得甚为有趣,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势要让沈净虞脸上的神情击碎、重组,收获一记极度不善的瞪眼,他反而眼底笑意愈盛。

“带你出去,不过——”

他钳住她的下巴,倾身咬她的唇瓣,倏地凛然正色,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若有上回,阿虞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犹如森寒倾覆,沈净虞脸色发白,他的警告令她惶悚不安,双腿发软,他撑着她的腰,牵住她的手,语气是截然不同的温润。

“回去吧,该用晚饭了。”

***

天色已深,主君还在书房看书,必须要让沈娘子在旁作陪,鸣心心道这是要留宿霁雪院。第一次这么平静和谐地要在这儿住夜,她竟然没被赶出去,鸣心还有一点不自在,找柳梦娘拿主意,可要另外准备什么。

柳梦娘只说床铺理好,叫水房备上热水以备不时之需,其余听从吩咐。

等两刻钟后,二人从书房转到卧寝,鸣心和柳梦娘候到房门外,阖起门的刹那,眇眇忽忽听到浑厚磁性的男声从里传出来:

“中午自己涂了吗?”

屋内,沈净虞拽着裙摆对峙,神情坚决:“我自己来。”

她的推拒不痛不痒,撼动不了半分,崔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弄伤的,自然由我亲自补过。”

只是五六分力,她就无从抵抗,裙角滑过她的手心,握住了虚空,而后攥成了拳。

道貌岸然。

沈净虞恨然暗讥,摆出死活随意的姿态。

他却不甚在意,夸奖她的乖巧听话,在看到红肿时,叹了句:“怎么这么娇嫩。”

清香的药膏悉数涂抹,他的手指停了停,刮蹭腿内侧敏感的肌肤,如愿感触到沈净虞下意识的抖索。

隐秘脆弱近在眼前,很多想法不受控制地蹦出来,胃里莫名分泌出酸水,本不该问,但他就是脱口而出:“他会帮你涂药吗?”

他是谁,虽未指明,然不言而喻。

沈净虞僵滞,想要合拢双腿却落空,恼意骤生,他到底要干什么?!

咬牙怒:“师兄才不会如此粗暴!”她继续攻击,“把我弄伤才能证明你行吗?”

崔陟告诫过她,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那个人那个名字。

以“他”替代,已很令他不爽,“师兄”这种亲昵特殊称呼,又或“管循”大名便是字节他也不想听到。若是再进一层次,从她口中听到“夫君”“丈夫”这类身份属性明确的,崔陟只想把和离书拿到她眼前,让她一字字看清楚事实现状,狠狠惩罚一番使她再不敢吐出这几个字。

名称如此,事关男人尊严,他直接黑云盘绕,面沉如水。

当下,崔陟手中已没轻重,控住她的膝盖,浑然意识不到是他先挑出的事端。

“他怎么对你?从哪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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