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接过荷包后离开。
安红思之所以称他为富贵公子,是因为这位公子从头到脚都是当下最时兴的物品,华丽的金线缉丝做成的衣袍,头上带的是黄金束发冠和祖母绿翡翠簪,连脚上的靴都是云锦的料子,腰间的玉佩更是价值不菲,就连刚才荷包露出的一角随随便便都是金子。
富贵公子把荷包交还安红思:“年关将至,公子小心”
安红思不解:“你既然已经抓住他们为何不带他们见官,还将自己的荷包给他们”
富贵公子道:“若父子说的是真的,岂不是见死不救,我帮你夺回荷包,也算是挽留了一桩错事,至于钱财,我多的是”
这种有钱人傻见解独特的人,安红思也是第一次见。
安红思道:“多谢公子,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富贵公子回礼道:“在下夏侯溪”
安红思算是知道谁能养成如此神人,夏侯家执掌相城,相城又当属天下第一富庶,夏侯溪乃家中唯一男子,怪不得会养成如此性格。
安红思准备要走,要是林渊回去找不到他,他就惨了。
夏侯溪道:“这位公子,我帮了你,起码也要留下名讳”
安红思逢场作戏道:“萍水相逢,知道名字又如何”
夏侯溪直肠道:“可我观公子似曾相识”
安红思面上笑嘻嘻,内里吐槽,这没有眼力劲的大傻子,当然似曾相识了,十一岁那年你去流光城听学,我们还一同逃学,我现在是在逃新娘,怎么给你说名字。
安红思道:“我听公子名讳大气磅礴,鄙人的名字实在难以入耳,为了公子的耳朵,建议公子不要知道”
夏侯溪思索道:“你是不想告知我吗”
当然是了,可算听出来了,面上维持笑脸:“是我自惭形秽”
夏侯溪还想说什么,被赶来的林渊打断。
林渊不悦道:“乱跑该罚”
林渊拉过安红思欲离开,奈何夏侯溪没有眼色,接着问道:“这位公子是?”
这话是问向安红思,安红思笑答:“这是家兄”
林渊脸色冷了下来。
安红思拉起林渊离开,离开很远后,林渊截然不动。
两人还牵着手,安红思道:“阿渊,怎么不走了”
林渊问责:“为何离开”
安红思将父子的事情讲与林渊听,安红思娇笑道:“阿渊,好阿渊,你就不要同我生气了,还不是你去了许久,我才碰上这样的事”
倒打一耙安红思是把好手,林渊望尘莫及。
林渊又道:“我是家兄”
林渊想把手抽回来,安红思的手随着林渊的动作动,进行到一半,手心里的温度传来暖意,林渊没有在动。
安红思嘻嘻两声:“随口一说而已,不然如何说”
林渊找不出话反驳。
林渊还没从两人的关系问题中出来,就被安红思的话语带走心神。
安红思道:“阿渊,我们今天歇在哪里”
林渊带安红思去他刚才找好的客栈,是相城最烧钱奢华的酒楼。
林渊不想委屈安红思,安红思自小养尊处优,什么都是顶顶好的。
安红思靠近林渊,林渊低头看两人胳膊贴着胳膊,安红思没有注意到,凑到林渊耳边说悄悄话:“阿渊,我们不是没有钱财了吗,怎么还住这么贵的酒楼”
林渊的眼神落在安红思的脸上,两人的身高所差无几,他的眼神隐晦从纤长浓密的眼睫慢慢渡到饱满红艳的唇上。
安红思蹙了下眉头,唤了声:“阿渊,你在看什么入神,听到我说话了吗”
林渊慌忙收回目光,声音中有一丝忙乱:“我把身上的一些丹药符篆什么的卖了”
安红思这才发现,林渊身上除了慕艾刀,旁的什么也没有了,不光他的丹药符篆,还有他进幻境前后得的一些宝物也卖了。
“我们住的便宜些好了,干什么住这么贵的酒楼”安红思可惜的说道:“那些东西都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
安红思又道:“我去问问能不能不住,将银两退还我们”
林渊拉住安红思:“既然都到了,那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
安红思懊恼道:“早知道逃婚那天,就把逃婚那天的嫁礼都拿走”
林渊轻笑了一下:“我们两个人怎么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