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皓林小鹿般的眼睛一眨一眨,难以置信地盯着周政屹。
他第一次感受到周政屹不染凡事的眼眸中出现一抹浓烈的艳色,如同炽热的火焰灼烧着自己,他配合着亲吻,顺从地张开嘴,唇齿交融,滚圆的双眸看着缓慢闭上的双眼震撼了一秒。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徒劳的亲吻。
周政屹也愿意亲吻他的。
雪粒落在他的鼻尖上,有些痒,可是这点痒比不上嘴唇被含住的战栗与瘙痒。
腺体嗅到了高浓度的信息素,放肆地肿起来。
嘴唇被深情地含住,杨皓林至今为止只和周政屹有几次亲吻,所以他直到鼻子呼吸不畅,面颊憋成红色,才闷闷地捶打着周政屹的胸膛,周政屹顿了一秒后,睁开眼,放开他。
他喘着气,看着淡定的周政屹。
雪松气味弥漫在杨皓林的全身,周政屹大胆火热的眼神牢牢锁在杨皓林身上,这个omega从上到下,全是他的气味。
杨皓林的腺体甚至感知到了alpha的道来,分泌出甜蜜的汁水。
犬牙生长的速度快到杨皓林咋舌,他的腺体发烫,渴望的眼神落在周政屹眼中就是迫不及待。
连续三次对同一个omega标记,注射信息素将会成瘾。
周政屹克制下来,在杨皓林即将撩开衣服让周政屹标记的时候收回犬牙。
杨皓林实在难受,表情被腺体折磨地微微扭曲,渴求欢愉的痛苦体现在脸上,他抓住那块糜烂的肉,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咬我……”
周政屹发笑:“杨皓林,你从来没有上过生理课是不是?”
杨皓林根本不会注意生理课啊,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beta,只是突然变成了omega。
他实在被折磨地难受:“求你了,我好难受。”他委屈地拉住周政屹的衣服,张合的嘴唇红艳艳的,一秒就可以看出刚刚被热烈亲吻过。
“三次标记后,你就会爱上我,杨皓林。”周政屹漆黑的眼眸时刻注视着杨皓林的动作,杨皓林委屈的表情顿住。
信息素吸引在他们中是相对平等的,周政屹三次标记同样会迷恋上杨皓林,杨皓林同样会爱上周政屹。
杨皓林偷偷瞄了一眼周政屹俊俏的脸蛋,心里盘算着是怎么样让周政屹不要咬他。
他的生理知识完全没有学习,在老家大家都是一众beta,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没有人去探究这些。
村里头的alpha以及omega早已离开,在外生活,从不回来。
杨皓林怕自己爱上周政屹,爱情是一切可悲的开始。
某种角度来说,杨皓林和周政屹是同一种人,他们都不希望爱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
有爱就意味了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性。
杨皓林咽了口气,怯懦地下意识后退一部。
周政屹好整以暇地看着杨皓林,杨皓林的脑子乍然冒出灵感,快速地说:“不行!你标记了我,我要是爱上你了,这不就是你的负担?”
说来说去,周政屹觉得有几分道理,这是杨皓林头一次说真心话,喜欢自己的真相还是迫不及待说出来了。
杨皓林见周政屹点点头,才舒缓一口气。
小眼神强装镇定,周政屹却心情大好。
不知道周政屹在抽什么风,杨皓林腺体火辣辣的,雪花掉在上面迅速融化,抚慰了几分燥意。
杨皓林跟着周政屹往回走,眷恋着盯着外头的雪花看。
周政屹扭头,外面没有暖气,杨皓林呆在外面,太容易感冒了,索性开口提醒:“明天还会下雪。”
杨皓林迅速扭过头,眼睛闪亮夺目,惊喜地问:“真的吗?”
“嗯。”
首都的雪自打下了后便是一直下到春节后。
明天出门看,外头的雪都堆高得像小土堆一样高。
杨皓林对雪有种天然的引里,花园外的那一片松柏树叶沾上雪,清香味扑鼻,浓郁地扑进他的鼻子。
周政屹顺着杨皓林的视线探去,发现是周亦鸣特意种在外围的松柏林。这是为了纪念周家有史以来第一位Enigma。
周政屹对于爷爷周亦鸣的感情十分复杂,说来说去,其实就是埋藏在血缘关系下的利益群体,好在周亦鸣除了威胁他一定要和杨皓林结合以外,对于他的事业等等都是支持。
阿秋一声,周政屹回神看向揣着手的杨皓林一脸无辜地瞪大双眼盯着自己。
杨皓林没成想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脆弱,以前夏天光着膀子在水池里游泳也不见得感冒。
现在这副omega的身体弱不禁风的。
他有些嫌弃,腺体被冻地消肿了,像气球一样瘪下去。
一想到明天这外头全是雪,属于每个南方小孩最伟大的堆雪人梦想终于要实现了。杨皓林毫不吝啬地勾起唇,雀跃地用小手指勾了勾周政屹的手指。
滚烫的手指猛地一收,杨皓林感受到一股阻力。
周政屹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说:“你手太冰了。”
杨皓林双手交叠,确实有点冰凉。
可是正是因为他的手冰才需要握住周政屹的手,不然自己为什么要勾周政屹的手。
于是他快言快语地表达诉求:“我的手太冰了,你的手刚好特别热。我刚刚都冷得打喷嚏了,你就不能让我握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