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igma,权利周而复始,一直一直都难以得到善终。
该如何才能改变其悲剧的诞生。
悲剧的发生,底层人民的呐喊,豪横掠夺,吃人制度,昏暗的生存环境,永远平衡不了的权利。
杨皓林也是深受其害的一员,他是怕死,也忘记不了穷人支付不起的高额医药费与火热争夺的床位,这些的一切在拥有权财的人面前不堪一击,洒洒水就能随意挽救一个生命。
那么这终恶劣的社会环境会迎来明天吗。
杨皓林的脑海中浮现周政屹的面庞。
说不定呢,平权运动依旧持续着,社会的不公平息着,贫富差距、就业机会大幅度改善,医疗等等是否可以迎来春天。
民主、自由、人民幸福,缺一不可。
畸形的社会,依靠权利就能战之巅峰,也将轻易地推倒。
夜晚杨皓林瞪着眼睛,他心惊胆跳地感受到了胎动,太诡异、可怕了。
薄瘦的肚皮被轻微踹了一脚,可怕的失重感让他彻底相信了他肚子里的孩子正在顽强生存着。
他会先带着周政屹离开这座掩盖罪恶的吃人住处,不管任何前因后果,他不可能将这个孩子交到虞嵘手里。
未知是最让人害怕的,不能预测。
杨皓林皱着眉,深深吐出一口气,未知的一切值得探寻。
他们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回到本该属于他们的天地,而不是甘愿被关在这儿。
很快,灵光一闪,他迅速将林司遥连同李诨连接在一块。
李诨曾经帮过杨皓林那么多次,这次说不定也可以寻求李诨的帮助。
这里毫无信号,没有手机,还有无时无刻的监视。
杨皓林咬咬牙,手指不自觉咬出一个口子。
他盯着留着血的手指,神色暗暗。
突然灵机一动,他似乎找到了出门的办法。
虞嵘不是宝贝这个孩子吗,如果这个孩子有半点闪失。
虞嵘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尽管杨皓林不知道虞嵘要这个孩子有什么用途,但大抵是为了权利。
既然和周亦鸣是同一种人,是万不可能容许意外的发生。
腺液缺失的身体孱弱是任何人都知道的,杨皓林从床上下床。
腹中依旧轻飘飘的,不大显怀。
杨皓林看着这个孩子,月份大了是好流还是不好流他不知道,但他需要见红。
指腹上的血迹干涸。
时候未到,他在等待,等待李诨或者林舒濡,曾经颇有交际的人,可以帮助他们制造机会。
第二天一早,杨皓林乖巧地吃完早饭就来到了周政屹的房间中。
床上的周政屹肉眼可见的虚弱,杨皓林握住他的手,轻唤他。
周政屹轻抬眼眸,薄唇呈现褐色,干裂条纹明显。
杨皓林盯着他那样实在难受,“我想到要怎么逃出去了,你的信息素有恢复的办法吗?我可以找李诨或者林叔帮忙,到时候我……”他的话噎到一半,周政屹虚弱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叹息地喘气:“别去找林舒濡了,他是林司遥的父亲。”
杨皓林几乎立在原地。
想来也是,偏偏林司遥姓林,周家到底活在怎么样的一个被人窥视的境界。
几十年的兄弟,和从小到大看着自己长大类如亲人的管家。
一席之间,天崩地裂。
杨皓林沉默地咬着唇,顿时觉得无助极了。
他尽力克制住颤抖的声音:“周政屹,你一直这么孤立无援吗。”
周政屹微笑着安慰他:“还好,我能感觉我的精神力在不断恢复。”苍白的脸蛋强撑出一抹笑意,接着说道:“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Enigma的信息素强悍到可以让beta头疼欲裂,强有力的手臂可以敲碎一面墙。
周政屹是真的生病了。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杨皓林急切地问着周政屹,手在周政屹的手臂上游走,因为他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肌肉。
“他们应该给我用了怎么药,我现在身体使不上劲,信息素也放不出来……”周政屹望着杨皓林,心里想着真是对不起杨皓林。
杨皓林快乐的人生被他毁灭了。
对于这个药杨皓林开始注意了,他跟着虞嵘,从早到晚。
虞嵘做什么都没有避着他,或许是因为他没有了任何伤害力。
他搅拌好沙拉,准时准点地走进周政屹房间,拿出了冷藏好的营养液解冻,给周政屹换药品。
杨皓林眼珠转了一圈,停留在牛乳般的营养液上。
冰箱内部的营养液只剩下最后一瓶,假如这个营养液需要掺药的话。
需要特制和开封。
具体从哪儿来,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