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的真命omega已经出现,我们就该好聚好散。”杨皓林瞪着猩红的眼睛实在继续和周政屹废话。
周政屹红着眼,态度已经从服软到强硬,绷着脸,一言不发,好似将杨皓林当成空气就听不到对方嘴里那些伤人的话。
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可是杨皓林不是想要钱吗。
他有的是钱,合同的事情可以去法院公证,他不可能骗杨皓林,他不明白为什么杨皓林不愿意。
从一开始不就是为了钱接近的吗!为什么现在不要……
杨皓林无话可说,尽管他孜孜不倦得在周政屹身边说着大道理。周政屹依旧假装听不见,刚被标记过,他的身体乏力酥麻,沉默得将脸偏离到另外一边,不看周政屹。
安静诡异的氛围,直到跑车缓缓驶向地下车库。
周政屹打开车门,屁颠屁颠得往另外一边打算给杨皓林开门。
杨皓林冷冷得看着他,直接拉开了车门,迎面撞上站在他身旁的周政屹,彭得合上了门。
接着头也不回往里头走,并且直奔楼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自从回家后他一直和周政屹同床共枕,可是刚才下车的时候,气流拂过周政屹身上是,那股甜腻的檀香味依旧消散不了。
这像是反向得嘲讽杨皓林尽管费劲多少心血,到头来依旧会抵不住信息素之间的交流。
杨皓林实在不想闹得这么难看,像一个永远不能胜利的输家。
命定之番,百年难遇。
好端端的杨皓林的美好生活泡汤。
他希望澡,洁白的躯体上脖颈处的牙印极其吻痕明显得令人咂舌。白皙的手搭在肩膀上,微微扭动身子,偏过头就能看到有些许血痂结住的咬痕,既大又咬得深。
杨皓林晦暗的眼眸注视着那个咬痕,二话不说就拿起沐浴乳抹在上面,接着眼不见心不烦得专心洗澡。
打开浴室的门,雾气弥漫。
杨皓林的眼睛进了水,拿毛巾搭在眼睛上擦。
卧室传来奇怪的敲击键盘的声音,杨皓林抿着唇,松开了毛巾,笔直得往床边走。
果不其然,周政屹坐在他的床上,见到他过来,甚至假装若无其事得准备起身:“我给你吹头发。”
吹头发也是杨皓林曾经拙劣的伎俩,现在居然反过来用到了自己身上。
他无奈得叹了口气:“我到底要怎么和你说,信息素这种东西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命定之番是不可能改变的,周政屹。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受伤,我们给对方留下一点点好印象可以回忆好吗?”
话已经摊得如此开,周政屹也听得懂。
信息素的吸引那么大,周政屹也是因为他的信息素才逐渐对他有感觉的。
命定之番的威力绝对非同寻常。
水珠顺着面颊滴落。
周政屹摇了摇头,也不回话就凑过来给杨皓林擦头发,“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这会轮到杨皓林不愿意说话了。如果直白得说因为害怕周政屹是被他的信息素吸引这种话会让他感到难堪。
而且有一种原来你爱的人只是因为信息素爱你,这个事情早就藏在心里一辈子了,只是从前并没有能够威胁到杨皓林的存在,而杨皓林同样喜欢周政屹,才将这件事情一直掩埋在心底的。
枯燥乏味的吹风机噪音在他们二人中间打转,周政屹握住杨皓林柔软的发丝眷恋得凑过去嗅了一下。
“……”难言的暧昧与即将枯萎腐朽的爱情。
杨皓林的面颊微红。
电话铃声变响彻其中,像初来乍到的横截在他们中央的绳索。
周政屹几步走到卧室,看着面前的陌生号码,接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杨皓林的视线漫不经心好似不在意得往那儿落,随后不想自己太明显,便往床头柜里头拿东西,路过周政屹身旁,听到了绵软可怜的祈求“周先生……我到发情期了,求求你过来帮帮我好不好……”
他呆在原地,心脏确实艮啾啾的像压着巨石,表面上还是看不出任何波澜。他从床头柜里头随意扯出一条丝带,拖沓着拖鞋快速得逃离令他窒息的卧室。
匆匆往楼下走,去到厨房,倒了一壶温水。
大口喘息,几乎是劫后余生。
他摸着口袋,发现手机放在卧室根本没有带下来。
周家现在只有钟点工阿姨在中午的时候会来打扫卫生,以及有专门的阿姨定时定点得过来做饭意外,只剩下他和周政屹两个人。
他蹲坐在地上,冰凉的水让他清醒了不少。
总归是要发生的,早晚都是一样的。
接着他便缓步走到了衣物间,将他的衣服全都收拾出来,带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