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嘉月身边的善逸也加入了这场单方面的“讨伐”:“没错啊,炭治郎,你之前是用什么眼神看我的?我的每一次求婚都是真心实意!你呢!更是直接上手!”
善逸身后的明石/国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适时”提醒道:“审神者大人,我听说您向女孩子求婚是直接抱住对方的大腿——”
“啊啊啊谁跟你说的,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这让我怎么理直气壮地指责炭治郎好顺势让他对我和祢豆子妹妹的事情松口——”
本来就只是因为失血量有些大而疲倦,实际上并不需要搀扶的千鹤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看着炭治郎几个人就这么闹了起来。
不远处,迪卢木多和赫红长发的剑士间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
迪卢木多一直在用那把宝具解放了的红蔷薇与对方战斗,因为黄蔷薇含有诅咒,一旦使用了黄蔷薇,对面的剑士就有可能因为诅咒的缘故无法发挥全力,他不想用这种方式与一名强大的武者战斗。
迪卢木多挥出的一枪被避过之后,对方已然近身,手中刀身呈现红黑色的太刀直取他的喉间,这一刀很轻,也很快,快到迪卢木多在看清对方攻击的那一瞬间就意识到——战斗结束了。
红黑的刀身在他颈前划过一道残影,随着赫红长发的剑士收敛刀势,他的脖颈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赫红长发的剑士身上也都是长枪划过造成的血迹,他收刀入鞘,夜风吹动他耳边的日轮花牌耳坠,他看着迪卢木多身形不稳,单膝跪倒在地面上,用枪支撑着,脖子上的血液顺着那一条血线逐渐开始渗出,越来越多,而血液也开始从他的口中流出。
“阁下枪术精湛非凡,能与阁下一战,乃是缘一的荣幸。”最后,赫红长发的剑士对着迪卢木多尊敬地一点头,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缘一?”迪卢木多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变成金色的点点灵子逸散,但他一边吐出口中的血液,一边畅快地笑了,“我记住这个名字了,其实我的剑术比枪术更为精湛,只不过这一次没能以Saber的职介被召唤,实在遗憾,如果能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的话——”
“定携两把爱/剑与阁下讨教剑招。”
自称名为“缘一”的赫红长发的英灵点了点头。
而感应到自家的Saber结束了战斗的千鹤走了过来,停在了缘一的身边,看向逐渐消散的敌方英灵:“你的御主屠/杀我的师门,你则是帮凶,所以我不会对仇人说些什么后会有期之类的话,不过——”
“对不起啦,想用那种方式杀死你的御主。”
迪卢木多愣了一下之后才意识到千鹤指的是她用计困住他的御主,想利用阳光杀死他的事情,他笑了一下:“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这边,我们做的事情不值得你原谅,我想你也不会原谅我们。”
“但我觉得如果是你们的话,或许可以——”或许可以唤醒他的御主,让他不要再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但迪卢木多没能说完这句话,身形就已经完全消散为了灵子。
认真听着对方话语的千鹤见状微微一愣,视线在空无一物的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才轻叹一声,抬手用治疗魔术治好了缘一身上的伤。
缘一走上前,低头打量千鹤:“你受伤了,刚才太乱来了。”
千鹤抬头看着缘一没什么表情,但是赫红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赞同的面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觉像是被同一个人教训了。”
缘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无论是谁都能看出他的疑惑。
但是站在一边听到这句话,完全知情,甚至就是那“同一个人”的炭治郎忍不住觉得脸有些发烫。
与此同时,在迪卢木多消散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什么的少女轻轻地笑了,她的声音妩媚,温柔,却又冰冷:“我愚蠢,懦弱,可怜又可爱的御主,你感受到了吗?圣杯里又多了一骑英灵的魔力。”
一边的阴影里,一张美艳绝伦,雌雄莫辨的面庞上睁开一双血红的双眼:“是谁又损失了一骑英灵——”
“先是桐敷沙子,然后是魇梦,下弦给再多血也果然只是下弦!就连那个刚刚召唤来的Caster也立刻就回圣杯了,啊啊可恨!”
少女托着自己的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家御主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