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看他半天都没有说话，又问：“爹爹，她们是不是已经……”

“没有。”燕寒打断了他。

“爹爹，小小没有骗你，当时真的是我自己……”

“嗯，朕相信你。”

这下子小小有些迷茫了。

“既然爹爹相信我，那为什么还要惩罚她们呢？”

燕寒看着他，语气轻柔：“因为你是大楚的太子，而她们是负责伺候你的宫女。无论是你自己调皮，还是她们不尽心，最终的结果就是你生病了。无论如何，这就是她们作为宫女没有尽到职责，所以朕要罚她们，你可明白？”

燕寒摸了摸小小的头，说：“现在你是太子，未来你会成为皇帝，你的一举一动都不只代表一个人，而是代表着你身后的千千万万个人。小小，告诉朕，你为什么要替这些宫女求情？”

小小莫名的觉得，这个时候的爹爹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于是他认真的想了想，说：“因为我不想让她们死，而且她们是无辜的。”

“不，她们并不无辜。”燕寒神色冷酷，“主辱臣死的道理，你可明白？”

燕寒这时候才忽然发现，小小的心肠似乎有些过于柔善了。

俗话说，三岁看到老。

如此看来，小小的性格和他简直就是……

如果说作为一个爹爹，孩子是这种性格，他会感觉宽慰和骄傲，因为这种孩子，他也许不会成为一个伟人，但会成为一个好人。

可如果作为一个帝王，太子是这种性格，这就会让他感到忧虑，一个手段不够残忍的帝王，怎么能够坐得好这个皇位呢？

不，现在一切还早。

燕寒冷静的想。

现在发现了，之后可以通过方法加以修改，就算是性格实在是更改不了，那大不了他背上后世的骂名，把整个大楚所有的隐患全部都清理干净，如此一来，等到小小上位之后，他将会成为一个人人称赞的仁君。

此时的小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他知道爹爹好像是生气了，因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可是他并没有说错啊？

小小有点害怕，他并不想让爹爹生气，可是这几天相处下来，他能够感觉得到，爹爹是非常爱他的，所以他也不想和爹爹撒谎，来粉饰太平。

想到这里，小小心里有了勇气，他看着燕寒的眼睛，说：“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爹爹非常爱我，不想我受伤。可是那些宫女她们也有爹爹，如果她们死去了的话，她们的爹爹也会很难过的。”

他说完这句话，抱住了燕寒的腰，再次恳求：“爹爹，你让她们回来吧。”

听完孩子的这些话，燕寒不得不说，他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要知道，现在小小才三岁啊！！

他甚至都不曾学习过，更别提读那些圣贤书了。

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已经明白了推己及人，怀揣着一颗仁爱的心，去看待每一个人。

燕寒抱紧了小小。

他的心莫名的变得惶恐了起来。

俗话说，慧极必伤。

难道小小从小就身子虚弱，这就是上天要他付出的代价吗？

“好，朕答应你，会让她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