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就走。

许明旭问：“季老师，要不我让给你？”

季停头也不回，“不要，被你碰过，那车面相都变了。”

【季老师突然好A是怎么回事？】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句话也是告白！】

【哈哈哈哈，你们艺术家还关注车子的面相吗？】

【车：呜呜呜莫名被嫌弃。】

【燃！燃起来了！】

*

等待区，于星澜和许明旭都开着车回来了。

已经有两位嘉宾回来，总播就切换了直播间，断掉季停的个摄放送，这下谁都瞧不见他在干什么。

于是，等待区的气氛就不太美妙了。

许明旭问了几次要不要出发，周见桓始终面色不太好，摇摇头没说话，一起等着季停回来。

白见羽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于星澜则是很不悦地质问了许明旭几句。

陆永言除开许明旭过来时看了他一眼，此后目光一直都锁定在道路尽头。

距离十一点越来越近，季停迟迟未归，现场氛围紧张起来。

相较于现场，弹幕就比较活泼。

【刚从季老师直播间过来！大家不用担心！】

【真的，艺术家永远不会让我们失望。】

【季老师稳着呢！】

……

在十点五十分的时候，引擎声炸响了整座海岛，由远而近。

改装货车缓缓驶来，车身上喷涂了星光图案，整体色调以靛蓝为主，从车尾渐变到车头，转化成竹青色，喷绘的星河在日光下流转，旋涡态势随着光影变化，星云浪漫。

季停把整个宇宙开到了陆永言面前。

他从驾驶室探出头来，“抱歉久等了！刚才借了个电话联系朋友，让他们用船把这辆车送过来！”

这次，白见羽难得地有了反应，睁大眼不说，甚至坐直了身子。

于星澜按耐不住激动，拽着周见桓说：“季老师真厉害！”

后者笑着点点头。

许明旭脸色难看得像一座无人打理的公厕，他下意识攥紧手里那把跑车钥匙，仿佛这样还能挽回些什么。

陆永言早已起身，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走向那辆车时，整个人都在发光。

季停朝他灿烂地笑着，“陆永言！没坐过吧，大货car!”

【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大货car！】

【出现了，停言停语！】

【为什么同为人类，我和季停没有使用同一个语言系统？】

【这也太帅了吧！】

【哈哈哈星澜海报鼓掌jpg】

【这么短的时间送这么一辆车过来，这人脉也太顶了吧！】

【等等，季停还会开货车？他这么全面的吗？】

【我们季老师什么都会！】

【除了包剪锤。】

【陆哥你笑得太明显了！】

……

季停拉上陆永言就走。

很浪漫，也很干脆。

两人的摄像老师还没反应过来，只能跟车在后头。

驾驶舱里连金属内饰都泛着微光，季停目视前方，手指紧扣方向盘。

“谁欺负你了？”

他问得很急切，甚至问出了种要杀人越货的感觉。

陆永言转头看他，看清了季停因为怒火而紧绷的侧脸。

他想说哪有人欺负自己，但他又很享受季停此刻的样子，觉得晚一点公布答案也没什么。

于是陆永言换了个姿势，半侧着身子问：“季老师，我被欺负，你会难过吗？”

“我会很生气。”季停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死死地掐着方向盘，加重语气，“非常生气。”

陆永言心情大好地看着季停越攥越紧的手。

他问：“那怎么办？”

语气是轻柔，态度是玩味。阳光透进来，在两人之间织出一片朦胧的光晕。

“我想想。”季停认真不已。

“好的。”陆永言嘴角勾笑靠回椅子里。

季停在脑中罗列了一万个办法，然后在里面搜寻不违法的几条。

车子在海岸线上疾驰，很快就到了午餐的拍摄地点。

季停泊好车，他先转头问：“有什么我能做的？”

语气里是好不掩藏的决心，仿佛只要陆永言开口，他就能立刻去完成。

陆永言瞧得目光柔软，既明亮又温柔，带着不言而喻的期待和笑意。

他问：“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你都做？”

季停一直紧绷的肩线忽而松动了些，他正正地对上陆永言的目光。

“什么都可以。”

布景这边的摄像师已经慢慢围了过来，通过后视镜还能瞧见跟车的FPD也靠过来了。

陆永言说：“你亲我一口吧。”

季停心头一震，呼吸微滞，“什……什么？”

他喉咙紧了紧，随即提醒：“陆永言，我是来离婚的。”

陆永言只当没听着这句话，他环视四周的镜头，确认了拍摄角度。

他甚至还能指指自己的脸，笑吟吟地给出建议。

“亲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