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现在是家主了,本就该搬到主院去住。”最好离住在月华院的青昳远一些。
“好。”郁之虞点头,将人往主院带。
郁念起甜滋滋的声音飘荡在无人的院中:“哥哥,这次换个姿势好吗?”
郁之虞随口问:“什么?”
“我想……”郁念起红着脸,小声道,“想看哥哥坐我身上,自己动……”
郁之虞:“……?”对着屋内施展了数个净尘术后,正要跨进主院卧房的脚立时顿住。
脸颊泛红的少年泫然欲泣,“不可以吗哥哥?”
“我不会……”郁之虞有些难以启齿,青昳哄他为下时都是青昳动的手。郁念起让他主动,属实太难为他。
郁念起知道郁之虞没有直接拒绝便是同意了,他破涕为笑,“我最擅长这个了,会帮你的,绝不会伤到哥哥。”
郁之虞:……倒也不必。
整个后半夜,都是青年的小声呜咽。
郁念起的身体不如妖修那般硬实,金丹期的郁之虞很容易便在郁念起肩上咬出个牙印,其上慢慢渗出血来,被咬的少年歪头啄吻郁之虞的耳垂,呼吸吐在身上人的耳廓处,“哥哥好棒……”
郁之虞被颠簸得双腿微抖,湿透的马尾垂在脑后贴在背上。
他紧紧揽着郁念起的脖颈,身体往上抬了些试图避开,好借此获得喘息时间,他闭着眼睫羽轻颤,“……闭嘴。”
“哥哥。”少年将人往自己怀里猛地按下,愉悦的嗓音在耳边,湿热的触感在耳垂处,“青昳哥哥有这样过吗?我与青昳哥哥,谁更令哥哥舒服?”
明明两人性格不同想法不同,在这方面却是惊人的一致,总想与对方比较。只是那时候的青昳,并不知道郁之虞不肯说出口的名字是郁念起。
郁之虞没有回答,只有细碎的低吟声自口中溢出,止于被他咬住的郁念起的肩膀。
郁念起环住身上人的腰,手在青年的蝴蝶骨上点着火,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诱哄道:“哥哥,你自己动一动,好不好?”
郁之虞尝试动作,却摇摇头,“不行……”他腿软,定是先前同青昳……的时候耗费太多体力了。
“好吧,都听哥哥的。”郁念起一边动一边问道,“哥哥你说,我是最听话的床伴吗?”
床伴?不……郁念起只是弟弟。
有手摸到郁之虞难耐的前端,他喘息着感受到极不一样的前后,命令道:“拿开……”声音沙哑,没了往日里那种说一不二的意味,反而像是撒娇。
想到哥哥像在对自己撒娇,郁念起心头一热,暖流涌遍全身。
察觉到后边明显的变化,郁之虞“唔”了一声,低喘着:“不要了……”
“再一次,一次就好。”郁念起掰过身上人的脸细细索吻,将所有声音都堵在口舌之间。
为上和为下所耗体力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接连经历两场情事,郁之虞昏昏沉沉睡着,意识迷蒙。像是听见了女子的啜泣,极轻极柔,落在他心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那声音明明相当陌生,他又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还陪伴了他许久。
意识渐渐回拢,郁之虞后知后觉地想着,正在低泣的好像是他素未谋面的母亲。
采补之人不会爱上炉鼎,郁沈也不会爱上元月。
清醒之后的元月无比清楚这一点,于是选择了她自己的报复方式,报复所有人,还有报复她自己。
她让郁沈刚出关便见证了自己的死亡,在郁沈计划里应该消亡的孩子顺利出生,本该在毁掉天生剑体后彻底沦为高阶炉鼎的人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元月,用自毁的方式,给郁沈献上了一份大礼。
郁之虞的存在也时刻提醒着郁沈,曾经有个世家天骄在他情蛊的操纵下任其予取予求,临了却摆他一道,想毒死的没有死,想留一命的也没活。
元月成功让郁沈如鲠在喉,吞不下又吐不出。
可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报复他人,真的值得吗?
郁之虞不懂,他也无法插手已经逝去之人的行为,他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梦里发生的一切。
郁沈厌恶又嫉妒着天资体质都优于自己的郁之虞,迷恋空有美貌但资质不如自己的念梨。
其实,郁沈只是看不得别人比他优秀吧?
好强的嫉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