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泉清:“哦,没什么。倒是你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加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满长安:“防人?干嘛要防人,防谁呀!我怎么感觉你一整天神经兮兮的。哦!不对,是你自从回来后,哦!我知道了那些人肯定是对你做了什么,早、早知道我就不听你的了,我不该走的,我应该留下来与你并肩作战。”
总之,话语不知为何又再度扰了回来。
谢泉清无奈之余,倒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满长安还在疑惑:“这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看着满长安紧随其后跟上去的背景,江询舟脸上用以维持的笑意像是被这寒风裹挟,一下子冷得彻底。他的目光掠过身侧环绕的林子,黑夜之下叶片相互堆叠、遮掩。即便是月光在上,烛光在下也着实微弱,恍若杯水车薪。救不了这场蓄谋已久燃起来的火,也揭不开黑暗之下的阴谋。
终究是夜深了,寒意更甚。江询舟也未曾过多停留,快步离开了这个寒凉之地。
那些人看着江询舟快步离开,倒也不装了。探出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说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另一人说道:“尊主交待过,若是遇到这人让我们务必小心为上。别说咱们这点人都是人家的对手,就算是因此大打出手,我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的,就这样先守着。派人回去报信,其余的等上面吩咐。”
一人:“也只能这样了。”
反正网已经铺开,猎物也即将入笼。
不着急,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砰!
是棋子落在棋盘之上发出的清脆响声,视线渐渐拉远,赫然出现在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宴不臣与司徒睿。虽是烛光昏暗,但依旧能看出大殿之上富丽堂皇。
又是一字落下,司徒睿的视线渐渐上移看着宴不臣,“早就听说宴宗、太师,棋技了得今日得此机会与太师切磋,那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呀。”
现如今是应该叫宴太师了,因为他早已经册封了宴不臣。若非如此没了好处,没了利益,自然也就没了交易。不过嘛,这些日子里在司徒睿的推动下月影宗在东虞境内的势力倒是大幅度增长。只不过无论是对于眼前的司徒睿,还是宴不臣都是远远不够的。
宴不臣继续下着棋,“陛下倒也不差。”
“哈哈,太师还是这般有趣。这一盘盘棋局下来朕倒也不觉得无聊。”司徒睿道。
宴不臣缓缓抬起头:“这棋是下了不少,只是陛下?本座只是怎么感觉陛下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
司徒睿对上他的目光,眼神倒是有些闪躲。示意着一旁的宫人上前为宴不臣斟茶,“不瞒太师,这着实是因为最近朝中政务繁忙。”
宴不臣倒是太过了解司徒睿这个人,虽是一国皇帝,但行为上倒也算不上为国为民,更多的是唯恐天下不乱,人人而自危的情况。
宴不臣拒绝了前来斟茶的宫人,“既是朝中政务繁忙,那本座也是不该躲过打扰陛下才是。”
“哎……”这话一出,司徒睿倒是害怕宴不臣会因此离开,阻止的动作呼之欲出。
宴不臣到时彻底没了下棋的雅兴,顺手抓起一把棋子,手心一松,棋子稀疏掉落。“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陛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样也方便本座好进一步辅佐陛下成就大业。”
司徒睿倒是不装了,将一切和盘托出,“朕的确是派了人去追杀谢泉清,并吩咐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将《华阳册》、和谢泉清带回来。朕也是想着万一这东西若是落到旁人手里,朕这把皇位坐得是更不安稳了。之所以未曾告知太师……想必,太师应该比朕更清楚江湖之上那些不堪入耳的风言风语吧。”
宴不臣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不过是些许风言风语,陛下方才不也说了……”
司徒睿打断他的话语,“可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朕并不认为江湖之上会无风不起浪。”
宴不臣:“哦,如此一来倒是本座的错了。”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司徒睿干脆:“《华阳册》乃天下第一的武功绝学,不知有多少人想拿到一饱眼福继而成就大业。朕自是不例外,现如今谢泉清已经坐拥《华阳册》两卷,这、再加上太师手里的一卷,已然成为大患。若是能趁早自然是最好的,更何况、太师若是下不了手,朕愿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