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话未落音自带掌风的手掌便立即拍在了郁琛脸侧,虽说因为被自己禁锢着,岳钦禾使得力软绵绵的算不上有多疼。
但岳钦禾那双带着怒气的眼睛和作死的手还是成功惹怒了郁琛。
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侧脸,郁琛冷着眼望向岳钦禾,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倔强的僵持不语。
在岳钦禾又要抬起手故技重施时,忍无可忍的郁琛悬着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断了。
他冷笑一声腾出手狠狠捏起岳钦禾瘦削的下巴,在岳钦禾又惊又怒的视线下用了九层的力——
狠狠的咬了岳钦禾一口。
一片死寂过后,安静的院落里传来男人过于震惊而颤抖不止的声线。
“何晨!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你他妈属狗的竟敢咬我脸……”
“嘭。”
身后喷水壶落在地上的声音在深夜里如雷鸣般放大的让愤怒中两人同时回头,月光下穿着睡衣的何父宛如见了鬼一般盯着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岳钦禾倏地变了脸色,他不顾被咬的生疼的脸颊将身上的男人用力的推开,随之狼狈的站了起来。
“……”
一时之间三人陷入诡异的局面。
郁琛的牙被硌的生疼,他冷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何济越发深沉的视线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岳钦禾打我,我打他。”
尽量简短的概括经过,比起岳钦禾难以直视的模样,郁琛很快恢复失态,他面无表情的向原主父亲解释着。
“……”
“何叔叔……”
转身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衣服,郁琛没管岳钦禾怎么跟何济解释,他双眸微沉头也不回的走了。
-
回到宴会厅,郁琛在暖黄的光线下看到自己一身狼藉,白色T恤沾上了泥土算是彻底报废了。
盯着黄君琳讶异的视线,郁琛接过好友曾真递来的热茶仰头一口而尽。
“你脸怎么了?”
刚经历过生死拷问的曾真瞟了一眼黄君琳的神色,他压住声音低声问好友。
郁琛闻言没有回答,尽管他连喝了三杯茶也无法冷静,平日的心机与算计都随着那一口消失殆尽。
他坐在皮质沙发上冷着脸摇了摇头。
“摔了一跤。”
身前的黄君琳松了一口气。
等待理智回归的郁琛注意到她的动作,心中的不解更重了几分。
明明在宴会上还装作没他这个儿子,怎么现在又像换了人一样。
“钦禾呢?让你找人怎么自己回来了?”
黄君琳坐在杉木茶几旁,她换了一身家居服语气平静的吹了吹散着热气的茶水。
郁琛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牙疼,他侧过头不做回答。
原主和岳钦禾关系很差这事谁都清楚,所以这个反应也不算奇怪。
曾真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好友可能又和那心机男起冲突了,刚想张口问门外就传来一声动静。
“君琳,你管管你那糟心的儿子吧,你看把人咬成这样了。”
何济的声音在寂静而空旷的宴会厅显得格外喧嚣,郁琛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
可曾真和黄君琳不同,他们一个个闻声都抬起了头。
坐在郁琛的曾真“嘶”的倒吸一口凉气,他震惊之余还有些窃喜的问道。
“哥们,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手呢?岳钦禾可宝贵他这张脸了,瞧你把他咬的……”
与曾真相反的是黄君琳的态度。
只见她快步向前看了一眼岳钦禾的惨样,随即在岳钦禾站都站不稳一声颤巍巍的老师中,善心大发。
“何晨,你属狗的吗?”
然后怒气十足。
“老师,这都是误会……晨哥他……”
岳钦禾见状连忙上前解释,一副十分窘迫的样子让黄君琳的神色越发难看。
一肚子气的郁琛懒得与其争辩,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不紧不慢的偏过头朝岳钦禾勾唇笑了笑。
“喝茶吗?”
然后冷着脸看到岳钦禾变了脸色。
黄君琳闻言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她忽视何济的抱怨转身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想到近日何晨在校外开的酒吧以及其他糟心的事,她目光微闪下了决心。
“何教授近日会下乡协助会诊,我今年办生日宴主要也是为了探他的口风。”
站在一旁的岳钦禾闻言抬起了头。
“到时你和钦禾一起进何教授的队伍,好好的学点东西,至于生活费妈会给钦禾,你缺什么找他要。”
郁琛闻言放下茶杯一言不发。
“如果让我听到钦禾再说你不乖,你就别想出这个门,我说到做到。”
黄君琳毫无起伏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显得格外清晰,郁琛在一片死寂中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时间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有课吗?回学校吧。”
沉寂许久,黄君琳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岳钦禾面无表情的视线下,郁琛摩擦着茶杯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您既然帮我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先回学校了。”
话音刚落,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岳钦禾僵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