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渠挑眉:“不正经?有多不正经?”
许墨诗支支吾吾:“啊呀,姐姐你看了就知道了。”
林清渠见她局促,便不再逗她,两人又絮几番,林清渠便告了辞。
刚走出门,林清渠便吩咐道:“悠春,拿着银子去内务府,让他们赶一架书格出来,不要太高,但容量一定要大。”
“是,”悠春说着就要转身,想起什么又转回了身:“小主,内务府的人若是问起来……”
“不会的,他们要是问,就拿银子堵。”林清渠干惯了这样的事,也极其了解这些人。只要有钱,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是,小主。奴婢告退。”悠春行了一礼,先行去了。
***
许墨诗和林清渠的住宅相邻,林清渠却硬生生绕了一圈才见着自己的宫门。
她琢磨着是否能在墙上开个垂花门出来,眼前的宫门被猛地一下推开,发出刺激的吱呀声响。
花间冲了出来,正与林清渠碰了个照面。她急停了脚步,跑到林清渠身边:“小主!您可回来了!我正要去找您!”
“怎么,出什么事了?”林清渠见她面色焦急,边加快了脚步。两人进了门,花间反手将门栓住,她道:“小主,您快去看看吧!那个女孩醒了,但情况不太好!”
林清渠心一沉。
表面那么重的伤,内里或许也不安稳。她本就隐隐约约担心,现如今却是证实了。
她小跑着进了偏殿,刚进门就听见晚照慌张的制止:“别动了姑娘!别着急!等我们小主回来!”
女孩儿已经坐起了身,身上伤口处因为涂药而又紫又红。她表情震惊,大张着嘴巴,双手不住的摆动。
林清渠在门口看了一阵,那女孩儿一直比划着,晚照蹲在她身边手足无措。
“晚照!”
晚照猛地回头,看见林清渠和花间在,她欣喜的对女孩道:“我们小主回来了!”晚照扶着床站起身,对着走进来的林清渠行了一礼:“小主,您快看看吧,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林清渠坐在床上,她仔细观察着女孩儿。女孩儿面部颤抖,用手一直指着嘴巴,努力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看样子是哑了,林清渠想。
她问道:“说不出话了是吗?”
女孩一听,杏眼里瞬间浸满泪水。林清渠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女孩摇摇头,脸上藏不住的失落。林清渠又向前坐了坐,向前探身道:“你先别着急,我请太医来替你看一看。”
听见这话,女孩猛地用力攥住林清渠的手,同时剧烈的摇头,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再说:“不要。”
林清渠没想到她会是如此反应,心里顿时起了疑心。女孩察觉林清渠的心思,她伸出手做书写的动作。林清渠一见便知她意,赶紧吩咐道:“去取我的纸笔来。”
花间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便拿了毛笔,石砚和纸张来。
晚照帮着花间研墨,林清渠小心扶着女孩下了床。女孩身量不高,却极为消瘦,加上一身的伤疤,让人不忍直视。林清渠为女孩披上外裳,搀扶着她坐到了书桌旁。
女孩拿起笔都显得有些吃力。虽然有些颤抖,但落笔是极为娟秀的字体。
“沈祺方。”
“你叫沈祺方。”林清渠道。
女孩点点头,她又沾墨提笔。林清渠想这女孩应该也是书香之家,见她的一手好字和行笔之姿便能窥得一二。
“王朝欢致我如此。”
林清渠拍拍她肩膀,点点头道:“我知道。”
沈祺方再次提笔,却是边写边流泪。就算哭泣,她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花间和晚照最是善良,两人心头一酸,不知不觉也红了眼睛。
沈祺方越写越快,一个个字像是撕心裂肺的怒吼。林清渠低头看去,纸上的内容让她睁大了眼睛。
“王朝欢喂我的毒药,是我的父亲,太医院之首沈之逸,亲手调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