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
眼看大狗的牙齿就要咬到脸上,林清渠恐惧的大叫一声。祁景澜当即喝住大狗,大狗一听祁景澜的声音,立马从林清渠身上下来,摇着尾巴冲祁景澜跑过去。
林清渠被推倒在地上,又差点命丧狗嘴,心里惊魂不定。祁景澜命那狗坐下,这才过来扶她。
“抱歉,包子比较热情。”
“热情?它刚才差点把我的头咬掉!”
祁景澜白了她一眼:“包子不咬人,它第一次见你就亲近你,说明它很喜欢你。”
林清渠还想说什么,但是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出来。
祁景澜转身去为她找衣服。
她这一走,包子立马咧着大嘴对她蠢蠢欲动。林清渠伸出手指着它,同时向后退。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林清渠看着它嘴里那几颗洁白的大牙就犯怵,更何况包子几乎有她一半高,抬起爪子来几乎能与她平齐。
都快退到大门了,祁景澜这才拿着衣服从一旁走出来。林清渠见到祁景澜,立马松了一口气。她赶忙凑到祁景澜身边,接过衣服披在身上。
祁景澜走上前蹲下,用力的抚摸着包子,一边问道:“大中午的,你到那里去做什么?”
“你不也在那里。”林清渠反驳道。
祁景澜看向她,眼神又恢复了平静:“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我?散散心罢了。”
“为何散心?”
林清渠抱臂道:“贵妃娘娘,多谢你相助,只是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说罢她伸手就要推开门,只听祁景澜一声冷语戳破她的心思。
“是因为侍寝?”
林清渠的手定在了半空。
她转回头:“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只有你会拿钱办事吗?”祁景澜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肉条来,逗着包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你买通的那些敬事房的太监们,在你的丫鬟一走出门,就将这事汇报给了王朝欢。”
林清渠顿时如一头冷水泼在身上,动弹不得。祁景澜并不看她,继续慢条斯理道:“你给他们钱,王朝欢却要他们命。”
“所以,我劝你老老实实,别动什么歪点子。”
林清渠静了半晌,开口道:“那她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祁景澜站起身来盯着她,两人视线相撞:“上次你从昆阴阁带人出去没被发现已是万幸,被关进幽室那次我以为你会吸取教训,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大胆,或者说,”祁景澜顿了顿,眼神里露出戏谑:“愚蠢。”
祁景澜低头整整衣摆,向她一步步走来。
林清渠见她眼神冰冷,想往后退,伸腿去碰到了禁闭的大门。
祁景澜直直走到她面前,两人脚尖相抵,林清渠感到祁景澜的气息霸道的包围了她。祁景澜低头,在她耳边悄声道:“你为何总不听话?让你别去昆山你偏去,让你不要相信皇帝,你却费尽心机要接近他。”
祁景澜说着,抬起了林清渠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尸体不会反抗,你说是不是?”
林清渠猛的打掉了她的手:“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祁景澜眼神越发凶狠:“就凭,在这个宫里,只有我能帮你。”她越发压低声音:
“我想你不会不明白,若想推翻王朝欢,我们必须联手。你有外援,而我是内应。同样,我在朝中有一定的地位,若王氏倒台,由我出面才能重新稳局。那些原本支持王氏的人会在我的保证下支持你父亲。不然,你们林氏就算钱财再多,一道圣旨,皆成灰烬。”
“如今祁门虽已落寞,但祁氏先祖,乃是我国开国大将。我们祁氏后人,虽势力一再被削减,但威望仍在。”祁景澜缓缓低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这就是皇上留我至今的唯一目的。”
林清渠听出她满腔不甘,现在的祁景澜,似乎比旁人要更加脆弱不堪。
不知怎的,林清渠心中泛出了怜悯和温柔。
面对这样的祁景澜,她再也说不出狠话来。
祁景澜说的对,她的确是唯一可以帮助林清渠的人。
林清渠伸出小拇指:“我们联手吧。”
祁景澜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透亮。
***
“那个,”林清渠沿着墙边一步步挪动:“你能不能让它离远点。”
祁景澜像是没听见般,继续像卧房走去。
“你你你……”林清渠悲愤的看着祁景澜。
刚说好联手,转身就把她置于进退两难之地。
包子尾巴摇的欢快,两只大眼睛盯着她,似乎林清渠再动就要一下扑过去。
林清渠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咬着牙喊她:“快来救我!”
祁景澜这才慢悠悠的从卧房里走出来,靠在墙壁上看她笑话:“没人告诉过你,请别人帮忙时要用尊称吗?喊我姐姐。”
林清渠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