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延笑着看着她嘴角隐约带着一个梨涡,挠了挠自己的头:“我也觉得我特别好!”
所以说新同学有没有喜欢上他一点呢?
好像喜欢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总会莫名其妙的去注意她,余光中全是她,脑海中也会有意无意的映照着她的样子。
余岁戳了戳他嘴角边的梨涡:“真好看!”
少年的脸悄悄的染上了红晕,耳根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余岁原本还有些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看着他突然很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我很可怜?”
时延看着她:“我对你的感觉从来就不是可怜!”
而是心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这种感觉。
余岁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可怜也好心疼也罢……
时延用手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病,早晚会好起来的。”
余岁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慢慢的竟然睡着了,时延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脸依旧透着病态的白,嘴角没有一丝血色。
时延用手轻轻的撩开她手腕上的衣服,密密麻麻的针孔映入他的眼睛中,即便刚刚看到了,现在才看到还是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余岁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上扬了上去。
时延凑上前听见她在嘴里嘟囔:“草莓!”
原来还是个吃货!
紧接着她眉毛紧锁,又像是梦到了什么似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时延坐在旁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良久,他发现自己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被她吸引住。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宥川从外头走了进来,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用舌头抵了抵后槽牙,低声暗骂了一句。
时延看着他这个样子,走上前将他拉到了外面,靠在墙边点了根烟:“你又怎么了?”
江宥川紧皱着眉头:“还能怎么了当然是被萧嘉善打的。”
说着摸了摸自己被打红的半边脸:“早知道刚刚就不扯她皮筋了,鬼知道她一巴掌就扇我脸上了。”
时延熄灭烟头,有些烦躁的看了他一眼:“说白了你就是欠揍,吃饱没事干又要去惹她。”
江宥川将自己刚刚扯到的皮筋戴在手上,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巴掌换一个皮筋也不亏!”
紧接着就笑了起来,他和时延明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性格这偏偏能玩在一起,他的性格比较暴躁,说话也比较直接。
时延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感觉拳头有点痒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欠揍!”
江宥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他:“有吗?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皮筋特别好看,我也觉得。”
时延一脚踹向他的膝盖,黑色的裤子上立马出现一个灰色的鞋印。
江宥川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灰,朝后退了几步,表情看着有些欠:“哎呀,你不要太羡慕我,毕竟我知道不是谁都有一个小青梅。”
时延突然觉得他那一巴掌打的挺活该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江宥川上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真的,你觉得新同学怎么样?”
时延听他这么一说脑海中突然想起余岁刚刚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划过泪水……
在他看来余岁脾气好,人很温柔,说话时也轻声细语,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微笑。
“怎么你喜欢她?”
时延听到这句话表情有些怔愣,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女孩一身简单的装扮就这么闯入他的眼中。
江宥川呲着个大牙笑了起来,摆出一副他都懂的样子,随后又一脸严肃的开口:“虽然新同学长得一般,不过性格是真的好,声音听着也暖暖糯糯的。”
时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不同的是他觉得余岁很好看,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
江宥川:“你说新同学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每次生病都没见到他父母。”
时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里事,自己也不好意思多问,再怎么说他才是那个外人。
他不在乎她的过去,他只在乎她的未来。
“不要去问如果哪天她愿意说了她自然会说,如果她不愿意说,你再怎么去问她也不会说一个字。”
江宥川觉得他说的那倒是事实,他只是有一点点感兴趣。
时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在她身上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庆幸的是我比她幸运没有生病。”
他父母也经常不在身边,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工作,后来有了弟弟渐渐的也不怎么管他了。
久而久之时延也不在意了,能在学校住宿就在学校住宿,到了高中父母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套房子,就一直待在那里住。
现在想想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
江宥川从小和他一块儿长大,两人的家挨得极近,平日里上学也是一块,直到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
江宥川:“行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现在不也好好的吗,再说了你现在身边不有我吗。”
时延看着他笑了笑。
江宥川不由的回想起以前小时候:“你别说刚来那会儿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挺高冷的,那么小就在看数学题……”
他当时那会还有点怀疑自己,随后将自己挖沙子的小铲子丢到了一边。
时延看了一眼手表,提醒道:“行了,快上课了,你先回去吧!”
江宥川也没多做停留,转身朝着教室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