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个性,”光头导师冷笑,几步上前拽住余砚棋的衣领,把他拽到一个水缸面前,直接把余砚棋的头摁在了水缸里,“那就从你开始!”
队友们不约而同纷纷上前想要阻拦,被其他的导师拦住了:“段教授,您也知道是反被俘训练,这是规矩。”
光头导师死死按着余砚棋,过了大约二十秒,才揪着余砚棋的衣领让他起来喘口气,喘了不到两秒,又重新把余砚棋摁到水缸里。
窒息的感觉当然不好受,余砚棋感觉到自己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乱窜,脖子被那个光头掐的生疼。
“不是挺拽么?”光头导师使劲掐着余砚棋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看你能拽到多久。”
这次足足有半分钟,他才肯让余砚棋呼吸。他拽着余砚棋到椅子上坐下,余砚棋还在大口喘着气,眼睛死死盯着光头导师。
“下面问你几个问题,必须如实说。”光头导师无视余砚棋的眼神,“你是谁?”
“你爸。”余砚棋依然恶狠狠地盯着他。
队友们想憋笑,没憋住。
光头导师回过头瞥了他们一眼,突然猛地抬手向余砚棋的脸扇去。
那巴掌扇的很响,余砚棋感觉自己耳朵里的水都被控干净了。
余砚棋被打的身子往旁边偏了偏,光头导师怒目圆睁地转过身看向队友们:“你们的队友被俘了,还有脸在这笑?”
段初淮担心地看着余砚棋,余砚棋仰起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斜睨着眼看段初淮,冲他眨了一下眼,示意自己没事。
“这光头,”林修远小声说,“来真的?”
“冠军没事吧?我看他状态不太好。”李知意在段初淮耳边小声问。
余砚棋被水浸湿的头发沿着发根往下滴水,他为了不让水进到眼睛里,后脑抵上了椅背。
“我再问你,”光头导师微微躬下身盯着余砚棋,“你的任务是什么?”
余砚棋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干你妈。”
邵卓然在心里为他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正当余砚棋的队友们赞叹他的胆量时,余砚棋又补了一句:“管够。”
光头导师眉间阴沉,眼神锐利冰冷,拽着余砚棋的衣领把他扔到地上,脚踩着他的头,躬下身,脸上乌云密布:“是不是没人教过你怎么说话?”
“虽然那个大光头被骂很爽,但是看冠军被打我真的很难受啊!”邵卓然皱着眉叹了口气。
“反被俘训练的其中一项训练目的就是意志力,即使冠军不骂他,他也一样会严刑拷打,训练的就是我们在被刑讯逼供的时候能坚持不透露情报的能力。”沈赫南说。
“那这不就是无止境的训练了么?难道要拷问到死?”陆屿琛问。
“他们心里应该是有底线的,”沈赫南很冷静,“又或者,我们拒绝招供并且成功逃脱才算过关。”
“那我们每个人都要这么挨打?”邵卓然问。
“对。”李知意点头,“不就是挨打么?一起陪你挨打咯。”
“我草,简直不是人啊。”邵卓然满脸复杂。
“如果我们被Govern俘虏了,那滋味比现在难受多了。”林修远看着地面喃喃道。
光头导师抬起踩着余砚棋的那只脚,蓄力,一脚踹在余砚棋小腹上。余砚棋小腹传来剧痛,连着咳了几声。
余砚棋手被反绑着,连站起来都很费劲,光头导师收回脚,拎着余砚棋的衣领又把他的头摁入水缸。
光头导师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一旁的队友们:“不招供,就是这个下场。”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他才松开摁着余砚棋脖颈的手。
在他松开的同时,余砚棋倒在地上。
段初淮连忙上前,又被旁边的导师拦住。
“他晕倒了,你他妈瞎比吗?”段初淮怒吼。
段初淮甩开那个导师没几步,又被光头导师拦住。
“这里不需要你,段教授,我们有专业的卫生员。”
邵卓然:“草,再这么搞弄出人命了。”
“你死了。”余砚棋突然出现在光头导师的身后,把刀架在了光头导师的脖子上。
光头导师下意识去摸专门放匕首的口袋,空的。他认命般地举起双手,投降示意。
余砚棋贴心地把他的匕首放回原口袋,又把原本缠绕在手上的绳子搭在光头导师的肩膀上。
光头导师叹了口气:“余砚棋,反被俘单人训练过关。”
队友们一阵欢呼,段初淮叹了口气:“吓死我了,以为你真晕倒了。”
“一会儿到你了你可别惹他生气啊,那光头打人很疼的。”余砚棋说。
段初淮:“合着你半天给我们试水呢?”
“不是啊,没有素质,单纯想骂人。”余砚棋朝他挑眉。
下一个是邵卓然。
经历了一分钟的水缸洗礼和两个掌掴,邵卓然也不在乎这那了,看了一眼余砚棋开始大骂:“你他妈的,凭什么打他一下打我两下?”
光头导师冷笑:“你也想被踩在地上踹?”
邵卓然愣了一下,偏过头咳了一声:“那……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