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的力道不轻，愣是扔出来一声响。

“……”贺川城目送他离开的背影。

师徒情，已无力挽回。

余砚棋躺在病床上半合着眼，听着邵卓然和李知意他们聊天，他嗓子太不舒服，不想说话，奈何这几个人总cue他，他就意思意思回两句。

妈的，段初淮这个傻逼做的是真绝，还他妈真不来看他。

“冠军，你知道无聊的时候干什么最好吗？”邵卓然真诚地问。

余砚棋淡淡道：“挠墙。”

“别逗我。”李知意笑道。

“……”邵卓然啧了一声，“唉，毕业之后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没劲。”

“就是，以前天天逃课出来玩。”陆屿琛说。

“还逃课？”林修远笑着问。

“对啊，这就是青春！”李知意说着说着还燃起来了。

余砚棋淡淡道：“以后去垃圾场捡垃圾，这就是生活。”

“别逗我，去垃圾场干什么？”李知意问。

邵卓然：“捡垃圾糊口啊，你这都不知道。”

“哦，收破烂儿啊。”李知意说。

“对咯，”余砚棋扯着个破锣嗓子，“真上道。我，看好你。”

“唉，”邵卓然叹了口气，“说实话，LAP太小了……算了，不骂了。”

“嚯，还积上口德了。”陆屿琛笑着说，“你以前骂的还少？”

“懒得骂了而已。”邵卓然又叹了口气。

李知意：“让我孤军奋战是吧？”

邵卓然：“你不是说再也不骂街了吗？”

李知意：“我只是说再也不骂街了，没说不骂LAP了。再说了，为了LAP，誓言算什么？”

邵卓然手搭上李知意的肩：“你有点幽默啊骨骼惊奇的年轻人，不如你帮我写结案报告吧。”

“草，真不要脸。”余砚棋被这话锋转的速度惊到了，“下次注意点。”

“哎呦，脸这个东西，我什么时候要过？”

说说笑笑聊了半天，医生推门进来了。

“该吃药了。”医生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粒消炎药。

他半个小时刚来过一次，来提醒余砚棋吃止咳的药。

“这医院……”余砚棋哭笑不得，“大夫都闲出屁来了吧，还亲自提醒我吃药。”

其他五个人跟着陪笑。

闲个屁啊，是段初淮特意嘱咐了。

条件是给负责提醒吃药的医生值两个大夜班。

余砚棋吃完了药，重新躺下。

躺下还没过半分钟，贺川城电话打到了李知意芯片上。

“开会。”李知意言简意赅。

余砚棋拖着残破的身躯拔了点滴：“又开会？”

“嗯，”李知意严肃起来，“百味海鲜店，顾牧尧和Govern女性成员的唇语分析出来了。”

“我都忘了这茬了，这分析做的可够久的。”陆屿琛说。

晚上六点半，天已经黑了，余砚棋随手扯了个外套套在身上，刚一出医院大门就被冻得嗖嗖的。

“你怎么穿这么薄的外套就出来了？”李知意故意大声喊，“烧可还没退呢。”

“……”余砚棋没注意到李知意不远处的人，“你喊jb？”

李知意心想兄弟我就帮你到这了。

段初淮朝他们走过来，打算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办公楼的会议室。

不可避免地和余砚棋对视了。

“晚上好。”余砚棋开口。

这是他们俩今天的第一句话。

段初淮朝他微微点头，不再看他的方向。

他妈了个逼的……

他就多余说那句晚上好！

好个屁啊好！发了一天烧能好吗？！

进了办公楼，余砚棋吸了一下鼻子，段初淮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小包卫生纸偷偷塞给李知意。

“别往里吸，咱这有纸。”李知意把卫生纸递给余砚棋。

“李知意，你这大糙老爷们还随身带卫生纸呢。”陆屿琛打趣间瞥了一眼段初淮。

余砚棋接过卫生纸擤了一通，鼻子舒服多了。

“谢谢。”余砚棋说。

“我操。”这声谢谢确实给李知意吓得不轻，“别，冠军，你管我叫jb就挺好的。”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谢。

这些事以前都是段初淮干的。

但他从来没跟段初淮说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