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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对面正在做俯卧撑的男人闻声停了下来,他赤着上身,拿起毛巾擦拭因运动而暴汗的宽肩和胸膛。
隔壁的人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他怎么一天都没听到动静。
沉鸢心想,对面是被自己吓到了吗?自从她无意中发出刺耳的噪音,那个男人的喘息下一秒就戛然而止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打扰到你的。”沉鸢率先表达起了歉意,“希望没有吓到你。”
温婉平和的嗓音,礼貌友好的语调,声音的主人大概是位气质恬雅的女生。
男人愣了一会儿才回道,“没关系,我刚好运动完。”
再无话,各自撤回房间。
第二日晚上,男人在阳台听见隔壁女人低声啜泣。
那会儿他正浏览着本地新闻号下午发布的消息,又有人中招了,鸢航的飞行员,感染的是跟昨天那个女空姐一样的新冠毒株。
再往下扫一眼官方公布的流调结果,该飞行员16号、18号两次去往希尔顿酒店,跟那空姐行程重合了。
城市的夜景像一只只发光的水母,是深海里的星星。
沉鸢的眼泪滴落在空中,融入夜色的海洋。
呵,她都不用忍七天出去查刘思宇的行车记录仪了,官方帮她公布了。
关于刘思宇,比起爱情的成分,她对他其实是感激和依赖更多。
前几年过得太辛苦,刘思宇坚持不懈的陪伴恰好补足了她缺失的、需要的关怀。
她也竭尽所能对他好,以此进行感恩的回馈。
可如今她才发现他给自己营造的堡垒,坚固只是假象。
在她被夜色与无助吞没之际。
木墙对面传来男人的问询,“你在哭吗?”
温声但疏淡,像是出于绅士礼仪而投来的一种适可而止的关切。
如果......他此刻能看到对方的面容、知道对方是谁,那他内心势必是另一种情绪,翻天覆地,搅海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