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听见了楼梯间的对话?“不会,你听到了省得我再跟你解释一次。何况.......”她忽然含蓄停顿。
“何况什么?”陆戾天侧头看向她。
何况你出现在附近,也是为了我啊。
沉鸢没有预兆地向他凑近,鼻尖沿着他的衣领一路向上至颌角边,嗅啊嗅,“没有烟味啊。你平时不抽烟的吧?陆总。”
她学着鸢航那些人称谓起他的职务,懒洋洋的语调因侦破他的伪饰而得意上扬。
她知不知道她这突然的亲近有多杀他。
随着女人倾身而来的香气明明很浅很淡雅,却比致幻的迷.药更令他成瘾。
陆戾天的身体瞬间僵住,像清纯女妖被施了定身咒术的高僧,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连喉结的滑动也变得克制。
他垂眸看见她睫毛在鼻梁投下的小片荫翳,如蝴蝶振翅时抖落的磷粉,无声坠进他微敞的领口里。
胸口骤然升温,炙热滚烫。
陆戾天享受这难得的主动的亲昵,以至于她重新坐直身板时,心情怅然若失。
“谢谢你。”沉鸢渐渐恢复了严肃认真的神情,“刚才要不是你,我肯定现在还脱不了身。”
“你很怕他知道?”
……知道我们的事。
“也不是。”沉鸢摇头,轻叹一声,“我是在跟他分手之后才遇见你的,并没有在恋爱关系存续的期间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但他,不一定信。”
而且,她跟陆戾天也才刚刚开始接触不久。
琥珀尚未凝结前都是脆弱的,正因为她珍视这段关系,才不愿受外界干扰。
她静待着树脂聚合交联的过程,成则见天光,不成则......默默消化,当无事发生……
陆戾天突然道:“那条项链能给我看看吗?”
“这有什么可看的。”沉鸢到底将盒子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了他。
“他欠你多少钱?”
“两万五吧。怎么了?”
陆戾天在沉鸢懵懂不解地注视下,向她微信转了她刚报出的数额。
“你这是干嘛?”她瞪圆了杏眼,试图从他平淡沉毅的脸上解读出答案,“你帮刘思宇还钱?”
“你不是要找二手卖家吗?项链卖给我。以后别跟他往来了。”
她那个前任,肩前三道杠,鸢航副机长,一个月正常飞,三万上下的收入,真有还钱的自觉,早就还了。
现在又不肯好聚好散,以后有的是纠缠。
而陆戾天,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地铁到站了,陆戾天率先起身,沉鸢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提醒:“你都不看看款式和成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