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他们家现在在温哥华岛上,位于维多利亚和那奈莫之间,他们习惯从温哥华转机到那奈莫,再打车回家。因为如果从维多利亚回来,要经过马拉哈特,那一段路九转十八弯,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马路拓宽的空间实在有限,来去各只有一条车道,很容易发生堵车或是交通事故。
他们当时搬过来的时候,时间卡的特别好。那个时候,这里的房价刚刚开始回升,价位相比于温哥华算是非常低的。他们在温哥华的一套房子在这里能买四套差不多类型和大小的户型,虽然房价差距大,但房租却相差不大,很适合投资。
温哥华的房价是被大量涌入的海外资金炒起来的,不少本地人迫于房价压力不断往外围迁移。房主卖房的时候,往往是海外买家因为手里有现金,出价和交接更干脆,本地买家在竞价时不占任何优势,慢慢的就会逐渐被边缘化。
因此不少人游行抗议,之后政府出台抑制海外资金相关政策后,才让房价增长缓下来。
同样,温哥华岛气候温和,生活节奏慢,房价低,很适合退休或投资。已经有不少像他们这样的人,搬过来养老了。除了来自温哥华,维多利亚,和那奈莫的买家,还有不少是从北方过来的,这里的房价迟早也会被这一群体给炒起来。
所以小余算是来的正是时候,他有手艺,完全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因为这里多的是像她这样,动手能力差,万事都靠请工人的群体。
等甜甜他们到家的时候差不多中午了,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们家院门开着,车道上的雪明显被清除过。
“这肯定是邻居帮忙清理的。”她离开的时候有拖她帮忙照看一下房子,也告诉过她他们今天回来。
“不是请钟点工来过的吗?为什么不是她?”林多余很疑惑,甜甜怎么这么肯定是邻居做的好事。而且这里的邻里之间这么友善的吗?
“钟点工只负责打扫室内,外面是不负责的,而且她没有打开车库的钥匙,用不了铲雪车。”
幸好托妮清了车道,不然出租车还进不来。说到出租车,这是她提前预约的。这里地广人稀,这一行实在不发达,特别是他们在郊区,出租车只能靠提前预约。
通往泳池的滑动玻璃门最近,田甜带林多余从这里进门,不然还得穿过堆着厚厚积雪的走廊,那积雪眼见能没过她的小腿。
阿贝和阿司回家后特别兴奋,已经绕着泳池跑了起来,嘴里嚷着:“妈妈,我们今天可以游泳吗?”
“如果你们不累的话,可以,但是要到游泳馆。”甜甜嘴上回答着,脚下并没有慢下来。
“家里的不行吗?”
“家里的泳池要等妈妈请人来检修之后才可以。”为了避免宝宝磕碰到哪里,家里之前都做过处理,而且现在泳池里也没有水,田甜不担心宝宝们有危险,于是便带着林多余先上楼了。
楼上才是住的地方,一楼只有泳池和健身器材,再加上上和泳池外墙连接着的玻璃花房。
“泳池的水是冷的吗?”外面的雪厚的都要淹没他的小腿了,这么冷,小孩子能在冷水里游泳吗?
“会加热的。不管他们,我们先上楼把行李箱放下。”刚走出楼梯田甜就看到壁炉正在燃烧着,她笑了笑对林多余说:“这肯定是我们的邻居帮忙烧起来的,她知道我们今天到家。”
“那邻居是男的还是女的?”田甜一说完林多余马上就条件反射的接了这么一句,田甜一时笑的停不下来,故意逗他:“她叫toni,人很好的,她喜欢打猎,枪法特别厉害。你要是也有兴趣,到时候让她带带你。”
果然林多余一听这个名字就感觉像个男的,爱好听着也像男的,马上说:“这邻居肯定没安好心,我们不要搭理他。”
田甜笑的腰都直不起来,问他:“人家刚帮我们清了车道,烧了壁炉,你这样过河拆桥好吗,弟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怀着目的的好,你可千万不要接受。”林多余生怕她被邻居的糖衣炮弹收买,买上开口劝她。
田甜笑的都停不下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对他说:“亲爱的,我们的邻居她是一位女士,toni是一个中性的名字。”
她一说完,林多余就发现了自己是在乱吃飞醋,有那么一点点尴尬,赶紧转移话题:“行李箱放哪儿?”难怪她之前笑的那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