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那次我真的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重提旧事,文亦绿冷下脸注视眼前的男人。
对方脸上带着委婉的歉意,真挚不似假装。可谁能想象到,在三年前,正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借口酒醉把还是实习生的文亦绿压在墙上,想要谋图不轨。若不是文亦绿身法了得,早就遭遇不测了。
那次文亦绿把荣希闽打晕,然后逃了出来。年仅21岁的他有些慌张,觉得自己必定会被开除。结果第二天荣希闽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照旧跟他交谈,仿佛那晚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文亦绿却清楚,这不是梦,是荣希闽的一次试探。作为荣老太爷最看重的长孙,他必定不能留下任何污点。所以没有强迫,只有“你情我愿”,文亦绿显然不愿意,荣希闽也没说什么。但在最新的人事调动中,一直考核排名第一的文亦绿竟然被分到荣希乐手下,这就是荣希闽的报复。
文亦绿敛去眼底的寒色,他尽量让自己表情冷淡些,不要暴露出他的真实情绪。
“大少爷,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先去准备一下。”文亦绿衣服被弄湿,他借口离开。
荣希闽盯着青年瘦削挺拔的身影,眸中笑意立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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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佣人的带领下,文亦绿来到一间客房稍作打理,他用湿毛巾擦掉衣服上的酒渍,然后用水风机吹干。
镜子倒影的青年面容俊美如铸,精致而毫无瑕疵,宛如一把锋利的玉剑。
清脆的落锁声在房间内响起,文亦绿关上吹风机,对着镜子微微勾唇。
荣希泉锁上房门,他手里拿着凸起倒刺的长鞭,狰狞一笑,脸有些变形。
文亦绿正在吹衬衫,衣角被撩开,露出洁白扎实的薄肌。
荣希泉放肆垂涎打量着文亦绿,呲牙:“呵,我倒要看看,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他老早就看中文亦绿了,对方纤细俊美,看似谄媚实则骨子清高,是最佳的调教人选。荣希泉只要想起这种孤傲不屑的人被迫于身下承欢,他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尖叫激动。
只可惜第一次时他没成功,被文亦绿跑掉。
现在是第二次。
“三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文亦绿放下吹风机,眼睫湿漉漉的,带着懵懂和纯真。
他就像一只小鹿,无辜看着猎人靠近。
荣希泉绷紧后槽牙,脚步都有些颤抖。
“不要挣扎了,这里是副楼,所有人都在主楼忙碌,不会有人听到你呼救的。”荣希泉扭曲的脸布满得意的笑容,他挥动手中的皮鞭,鞭子破空发出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舔了舔嘴唇猥琐一笑:“但是你也可以喊,越喊我越兴奋......”
“门锁好了吗?”文亦绿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荣希泉的话。
“当然锁好了,你是逃不出去的。”
“这里确定没有人了是吧?”文亦绿回想起之前的细节,那个带路的佣人从始至终都不敢正眼看他,估计早就受到荣希泉的指使,把他带到偏僻的副楼。
这样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当然,你叫破喉咙都没人会......”
荣希泉话还没说完,文亦绿就快步走了上来,揪住他的肩膀直接给他腹部一拳。
这拳力度很足,疼得荣希泉连话都没上来。
“你......”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看向文亦绿。
可文亦绿还是一脸无辜,手中动作却不减力度。
一拳,两拳,三拳......
上一秒还嚣张猖狂的荣希泉被文亦绿揍得全身痉挛,只能倒在地上抽搐。
“难受吧。”文亦绿居高临下,把裹着手的毛巾扔掉。
“也是,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料到狗也会反抗的。”
“可实际上,狗未被驯化前可是狼啊,你凭什么觉得荣希乐那个蠢货能够驯服狼呢?”
“哦,我差点忘记了,你跟他一样蠢啊。”
文亦绿在荣希泉面前蹲下,撕破伪装的他把手插进头发后梳,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优越骨相和皮相的结合让他看起来像天使一样,可上扬的嘴角却又带着恶魔的讥讽。
“听说你是抖M,那这几拳有没有让你爽到?”文亦绿认真询问荣希泉。
倒在地上吐出酸水的荣希泉瞪大眼睛,这模样跟一条死鱼没太大差别:“你,你竟然敢打我?”
他痛到流眼泪,也不知道文亦绿用的什么拳法,他现在五脏六腑剧烈灼烧,浑身动弹不得。
“打你就打你了,还要挑日子吗?”文亦绿面无表情,他开始摸索荣希泉身上,确认对方没有带任何录音设备后,就把对方的手机拿出来扔到装满水的洗手盆中。
末了,他掰开荣希泉的嘴,给他灌药。
“你给我喝了什么?”荣希泉大叫,只可惜这里无人回应。
他浑身酸软,一股热气开始上涌。
“别担心,这药你很熟悉的。”文亦绿假笑,起身朝门口走去,这里没有人,他很放心打开门,还不忘扭头欣赏一下荣希泉的丑态。
“这可是你的好弟弟荣希乐最喜欢的催情剂,只对Alpha有效果,药效三小时,对人体的伤害微乎其微。三少爷,你可千万要忍住别跑出去。不然冲撞了哪一位贵人,你在荣家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他轻笑出声,愉快离开客房,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只是文亦绿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他目光摆正,脸色“唰”的惨白。
干净笔直的长廊内弥漫着淡淡的烟味,穿着墨绿色西装的高大男人靠着窗户,他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还未燃尽的香烟。
看到文亦绿出来后,柯然收回欣赏窗外景色的视线,深邃眉眼间带着从容不迫的惬意,直勾勾看向文亦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