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就是小青峰了,小青峰的事他也听门内弟子提起过,一经踏入,非炼虚境不可破境而出,他可不想上去送命。
他拿着灯笼又左右环视了一下,确定没人,就讪讪地离开了。
而躲在石头后的魏然只觉周身气流一阵波动,待那弟子远去之后,他就已经身处结界之中了。
这也不能怪他,一来小青峰结界一片透明,如若无物。二来,他在妖族常年遭受欺压,这等消息他怎么可能知晓。
待得他再要回头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出不去了。
但是魏然不知小青峰结界一事,只当是天一门后山所设的阵法导致,眼下夜色昏沉,无法视物。若强闯阵法,恐怕又会造成什么不必要的伤害。
他心下思索一番,干脆找了个平整的石头,就地而躺,准备歇息一下。
他也实在疲累极了,今日与人连番比试,又是对阵,又是竭力藏拙。今晚又有屏翳一事,实在困倦,不到一刻钟时间便昏睡过去。
翌日,天一门试炼场,一娇俏一淡雅两道身影在擂台上对峙而立。
“公孙楼主,这两个都是令媛吧?”观众席位,也有人谈笑风生,左右逢迎。说话那人面色和善,只是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精明算计,可见此人心思不纯。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怎么抉择是好啊。”
公孙博学懒得看这种趋炎附势、不怀好意的小人,他面上笑容不变,回道:“陈宗主,这两个正是在下的掌上明珠。不管今日她二人何人取胜,都是我天下第一楼的荣誉,都是我公孙博学的骄傲,有何差别?”
说完这些与有荣焉的话,他话音一转,对着陈宗主道:“倒是陈宗主,今日才第二日比赛,怎的贵宗的弟子都已不在榜上了?”
“你!”陈宗主气结,手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呀,陈宗主,您这是生气了?”公孙博学佯装诧异,“都怪在下,不小心说出你心中痛处。虽说青阳宗在修仙界不是什么大宗门,怎的门下弟子连第二日都挨不过?也……”
也太差劲了些,眼见陈宗主脸色越来越黑,公孙博学识趣的停止了话头,专心看着台上比武的两个女儿,目光沉沉。
“姐姐,你的运气可真不好,怎么偏偏和我排到一组了?”公孙红玉面上娇笑,只是眼神之中挑衅之意尽显。
“还请妹妹手下留情。”公孙秦月不像她一样咄咄逼人,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她按照比赛的规矩对公孙红玉拱手,面色宠辱不惊,大家嫡女的风度显露无疑,惹得众人一阵喝彩。
按照真实水平,公孙秦月确实不是公孙红玉的对手,她虽然占了个正室嫡出的名头,但天赋实力确实比不过公孙红玉。
也不怪乎爹爹对更会撒娇卖痴、修为强劲的二女儿更为疼爱,公孙秦月低头,遮住眼底神色。
仿佛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公孙红玉越过中间红线,靠近公孙秦月的耳边,低声道:“父亲的宠爱是我的,大比胜利是我的,天下第一楼楼主之位也是我的。”
“而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的姐姐。”
公孙红玉说完,就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惯会装腔的公孙秦月,希望看到她的伪装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