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限制没有那么低,也没有那么高,以至于我有些无聊了,那边给的命题我没有想过。”研究员把脑袋放到他的手下,用带着气音的声音说道。
关于永生这个话题,那次团战开启的前夕,他和其他几名突然闲下来的研究员聊过一次,毕竟只是突然从忙碌中空闲下来的随意之举,对于在自己所上升的领域能不能走向永生的概念,大家也只是一笑了之,随后在队长的催促下与其他人告别。
“永生这种东西本来就虚无缥缈。”队长也看出自家首席研究员大约是累了,带着人坐到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他顺着背,直到彻底放松睡去。
“明早几点叫他起来?”负责每日早饭的队员心疼的看着自己熟悉的面容,对比起以前消瘦了几分,琢磨着明天什么时候起折腾更符合研究员胃口的早餐。
“这边是英国,气候地质都不适应,你怎么折腾她也多吃不了几口,倒不如去帮他收收行李。”队长注意到了他这边的动静,手在嘴唇边点了点,做口型到。
“也是,我先上楼去了…什么狗屁气候,养出来的草莓都是脆的,咬一口跟上刑似的……”习惯在每一个新落脚点养上几盆可食用植物的营养师一边往楼上走去,嘴里嘀嘀咕咕的骂到,听的不太明晰,怨气极大。
常吃的水果换换品种也好,别真把人胃口养刁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研究员懵懵然的从床上翻身坐起,看着身上换上的睡衣,缓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人敲门。
推开门的营养师毫不意外的看见已经醒来的研究员,把温度刚好的早餐摆在床头柜,什么也没说的就离开了,还贴心的帮他关上了门。
“……”哦对,这不是在团里,他现在是一个刚刚决定成为一名卧底的研究员,不应该下楼熟练的和其他人一起吃早饭。
几口下去,温热的玉米羹粥抚慰了早已对冷餐抗议的胃部,把旁边的牛奶一饮而尽,研究员把自己收拾回那个精英模样,端着餐盘下楼,连同上面的餐具一起放进了厨房。
太阳才刚刚升起,还有几名熟悉队员落座的客厅,此刻只有队长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纸,端着热咖啡,看见他下来,朝他举了举杯问候早安。
“温妈已经给你把行李箱收拾好了,中午的时候要下雨,你还是早点赶回去比较好。”这边离研究员目前所居住的研究所有一段距离,再晚一点过去,可能刚好在门口淋上一点雨。
“嗯。”
“那,再见?”关上侦探事务所大门的时候,研究员犹豫了一下,试探的喊道。
“再见。”坐在沙发上的队长依旧看着报纸,不知道在思索些其他的什么,应到。
心脏比之前面三年好像更踏实了一点,就好像知道无论最后扮演结果如何,自己蒙在眼睛上的眼罩被摘去,终于看清脚底下有一块结实的地面,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稳稳的接住他。
正午十二点,研究员落步进研究所门牙下,稀奇的看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太阳雨,接下来两个小时,外面的温度会逐步升高,他只需要继续待在研究所做自己擅长的工作就好。
他无法对路易家族人们身上的线索视而不见,就好像这三年来一步步走向顶端,被路易家族的人认可,挂上这个沾满污泥的姓氏。
在这个被阴霾笼罩的伦敦,普通人不应该有一个姓氏,他只能沉默着接受。
“路易先生。”
“早上好,路易先生。”
“早上好,研究员先生。”
“各位先生小姐们,现在已经中午了,你们不觉得肚子下传出什么动静,在呼唤你们前往餐厅吗?”名义上的研究所所长早在去年年底就被任性的研究员彻底架空了。
催眠,洗脑,从好友那里学来的手段没有辜负他的期待,研究所内的人都有眼力见,只要依旧能够进行手上的实验,拿出令他们自己满意的成果,那么研究所的权势交换就与他们无关。
几个跃跃欲试的研究人员很快消失在研究所内,据路易先生所说,他们的研究被上面看上了,去了另外一个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