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小白正在忙碌的收拾行李,这不会是刚刚才结束通话的队长,知道他住这个楼层的人不多,那会是谁在这个时间段来打扰自己呢?
“谁啊?主持人先生?”
“给你的信。”
看着那封不等自己回话,便直接递到自己面前的信封,红色的火漆印章上装饰着迷迭香的香气,一同递过来的,还有一束已经有些蔫吧的蓝色紫罗兰,看来自盛开到采摘下来被送到这里也经历了不小的折腾。
小白接过这封信,看着主持人。把那束花也滴到自己怀里,毫不犹豫的收手向电梯间的方向走,着实有些懵,依照的礼仪开口:“谢,谢谢?”
所以这信和花是什么意思?有谁能和他解释一下吗?
哪怕被送到宇宙学府求学时不得不和陌生的舍友一起居住时,小白都没这么无助过。
“…会不会是你那位送过来的?”一旁的阀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队长站在半开的门里,朝这边探头探脑,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好奇。
他们这些人在经历过种种事情之后,普遍要比其他孩子早熟,对于这些事情,在赛事比赛上偶有接触,似乎是为了他们的身心健康影响,不多,但足够年纪稍微大一点的队长,了解一点这方面的东西:“这些花的花语你知道吗?算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你看着信的内容回吧,不过这人胆子也是够大的呀……”
说到这里,队长话头一转,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只是关上门之前提醒小白不要忘记准备下午的比赛。
“…要有事早问了,哪有这过了七年莫名其妙送封信过来的…”自言自语到了这里,小白猛的醒悟过来,闭嘴转身,将书信拿到书房。
选手休息区楼层很高,除非特殊情况,不然选手们宁愿在图书馆内将自己要借阅的资料看完,房间内的书房也浅浅成了个摆设,大多数时候小白更愿意在这里弄一些效果奇特的小实验,此刻桌子上摆放的瓶瓶罐罐被小心移开,泛着些许昂贵的信封被摆在正中,火漆被小白拿小刀割开,拿出来的时候,看着被割的破破烂烂的信封,开始思考自己在桌前常备一柄开信刀。
【 Sincerely with love,……】
开眼暴击,小白看着那用花式英文书写的洋洋洒洒的情书,用两只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不忍细看。
在这之前,对于法国的浪漫蔓延整个国度这件事情,它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但现在他很想透过这封信去抓住那只落笔的手,用使命的力气把那支笔抽开。
“哪有人第一次写信给人这么写的?”
大约是也怕家族并不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希洛尔先生郑重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来自法国艺术之都的大家族继承人,口吻见识上带有清晰的维多利亚痕迹,却和主世界那边有稍许差别。
用写情书的架势,在纸上写下“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被告白扑到脸上的小白本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想将这封情书放到书柜的最底下。
既然确定是维多利亚时期的法国贵族,那么这些花的花语意思就很明确了,小白看着已经蔫巴了的花,叹了口气,从旁边抽了张队长那边讨来的蓝绿色底色的花纹纸,确认午休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后,落笔书写。
【希洛尔先生,
接到您的来信,着实让我又惊又喜,您带来的讯号使我受宠若惊,但真相如同水中的月亮一般,让人扑空一场,很抱歉的告诉您,我与你一样……】
几乎是翻着词典,险险在午休时间结束之前将这封信写到了结尾,落下最后一笔时,听着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小白叹了一口气,确定自己要抽时间出来复习法语词典了,这样子平时留在实验室的时间又要少一点。
“小白,要去寄信?要去楼下买枝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