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第1次磕碰出痕迹的时候,小白还在苦恼自己日后无论是订婚还是退婚,这枚戒指都会是一种尴尬,到了后面赛场上各种情况频出,需要后勤部对应急状况进行紧急处理的情况越来越多,小白对于对方的要求已经变成了他爱干嘛干嘛,只要不揪着这一个戒指和他纠缠不清。
再后面的事情,小白就不知道了,毕竟连着通宵了两天两夜,还是在队内医生频频摇头的身体情况下,即使长期的赛事对于他那如同空洞一般的身体基底也有一定的帮助,在没有任何情况需要他逞强的情况下,此刻还能昏睡,起码说明他身体的情况还不算糟糕到最后的地步。
再次醒来,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小白扭头看着旁边被拉上的窗帘,看着身上盖着的温暖舒适的毯子,脑中一片空白,有一瞬间他没把自己目前所处的情况和之前的遭遇联系到一起,大脑重启,信息处理过后,随之冒出来的便是满头的问号。
哦,啊?他没事?没进地牢也没按犯人处理的那种没事?
虽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擅闯别人家房子的名头是肯定落不下的,如今作为不请自来的客人,小白下床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成了一件简单的睡袍,表情麻了,随即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看到了自己从不离身的手提箱。
万幸,让助理将箱子从宿舍拿出来的时候,助理帮他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放进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需要按铃摇人。
今年的那件长风衣下摆末端有着羽毛一般的纹路,可惜在实验室赶工时实在太热,他顺手脱下来,搁到了休息区的椅子上,如今手提箱里只有一件去年赛季做出来的白风衣,迎合着去年的主题,下摆随风摇曳被裁剪成花草的模样。
这座庄园的主人从床上醒来已有一段时间,此刻正坐在餐桌前享用着他的自助早餐,管家拿来了他在早餐时会看的报纸,今日的头条依旧与哪家贵族的出游有关,并不得公爵先生的兴趣。
把报纸放下时,金丝边框的眼镜将略显锐利的眼型修剪的柔和富有尊严,通身得体的礼服,预示着他后面还有一场宴会需要奔赴,左手无名指上常青藤与橡树枝缠绕的紫水晶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只是比起相对的另一枚更加棱角分明。
“先生,夫人醒了。”管家从走廊转入餐厅,向坐着的公爵先生行礼,压低了声音说道。
对于订婚夫妻双方完全不知对方姓名的情况,管家也不知道应该在此刻除了夫人以外,应该称呼那位先生为什么,心中有些忐忑。
在昨日从来报的侍者口中听说家族实验室里出现了不明人员的时候,管家还在思考。恐怕又是那些被外界舆论所引导憎恶希洛尔家族至极的狂妄人士,却没想到在赶到之后,看见保安和研究员围着那个倒在沙发上的人,上前看见那无声息的人手上那闪烁着光彩的戒指,跟了希洛尔家族三代的管家只感觉眼前一黑。
这对订婚戒指他自然认识,甚至在当时还是他从还是少爷的希洛尔公爵手中拿过戒指的设计稿,去吩咐人打成对戒的,在那之后,从还是少爷开始到如今成为公爵老爷,那枚戒指戴在希洛尔的左手无名指上始终不为变。
而如今另外一枚的下落就这么如此,在他面前明了了。在这一瞬间,管家连自己应该怎样引咎辞职都想好了,率先进入脑海的是补救方案。
“奥杰斯,什么情况?”
庄园主人的声音从实验室外蔓延到室内,一旁的安保人员及研究员都后退一步向公爵行礼,长靴踏地的声音清脆响在地板上,一步步靠近这一边。
“很抱歉,公爵大人,这是我的失职。”
不用他再说些什么,被平放在沙发上的人不知因何而昏迷,被放在胸前的左手无名指上紫水晶戒指依旧耀眼,告知着面前的人,他的另一重身。
“抱歉,不过我不是有意闯入这边的,啊…”维多利亚时期的庄园或许真的庞大,才从实验室出来,思维还没扭转过来的小白有些迷路,转入餐厅看到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的人时下意识的道歉,却在看见那枚紫水晶戒指的时候连同不可思议一起停留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