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压轴的珠宝被推上来之前,陶以看着场上有时陷入混乱,有时平静的场景,记者忍不住探头看去试图明白他是否睡着了。
“你如果有看好的东西可以伸手拍下来,我不介意为女士付款,虽然您更情愿自己拿下。”记者尴尬的冲他笑笑,没有说什么。关于这类无关紧要的东西,只要他们开口意或者是随便出现在一个地下交易所,随便跟着信息前往,以合适的价格拿下自己想要的东西,相信所有人都愿意将那些资源跑到他们面前,以换取他们的一个人情。
压轴的拍卖品被搬上来时,除了场下贵族们些许骚动之外,记者相信在包间里的贵客们也一定满腹疑惑,但身旁性质缺缺了一整场拍卖会的人终于坐直了身体,目光专注地钉在搬上来的布匹上。
是的,没错,在最后一件拍卖厅被搬上来之前,压轴的竟然是一匹闪烁着银河一般光泽的布匹。
1500。记者自觉的拿着牌子朝外举起,得到了陶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有人相信压轴搬上来的布料内里蕴含的东西不会这么低,也有人对于这场拍卖会的结尾感到荒谬,场上的拍卖师。拉长声音介绍到第三轮的时候,才终于有人犹犹豫豫的跟拍。
之后又是一波小幅度争抢,眼看着底下气氛差不多,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记者再次举牌,镇静的将布匹的价格翻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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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总共就他和小鱼两个人,陶以话头上也有些没心没肺起来,朝记者小姐比了个飞吻,得到了一个没好气的白眼。
没有人再以高出这批布料的价格去抢这批未知布料的所属权,理所应当的这批布料归了8号包间。
在确认物料被顺利拍下来之后,陶以和记者小姐接连起身朝包间外走去,最后一件拍品是大型古董鸟笼内装着的落魄小姐,那娇贵的容颜被强光照射,她垂着头,隐在暗处,仿佛在滴滴哭泣,为自己接下来未知的命运。
那人应该要等到最后一件拍品落幕才会走出包间,在想要的东西到手之后即刻离场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只可惜在交付货物的时候,拍卖方想让人有些别的猜想,拖延的时间似乎想等到另一人的赶来。
那无所谓了,现在脱身才是第一要点。转头对上陶以同样看过来的目光,留下后续货物相送的地址,干脆利落结清账单,在已经尽力的服务生勉强的目光下,两人快步走出了会所。
这个年代的追踪技术还不到位,那。黏着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就是最好的反向定位器,在巷子的第一个岔口分开,将身后跟着的人全部甩开之后,记者小姐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优雅的回到离开的地下酒吧。
陶以来的要晚上一些,他出席过这边贵族们的晚宴,许多或高或低阿谀奉承的人或者低眉顺眼,又或者远远注视的看过他,想要用类似的身份去博得那位大人的注视。
我总感觉你不是因为讨厌被当成附属品,所以才离开的。记者小姐如是说道。
“那确实,我并不讨厌在麻烦事情出来的时候,有人挡在我身前替我完全解决掉的感觉。”陶以先一步窜进地下三层,坐上拐角处空着的秋千,嘿嘿笑着说道。
只是再精致美好的笼子都困不住,有着强力臂膀的飞鸟,只需要等待一个笼子被打开的日子,便可展翅一飞冲天再不回来。
“最后离开的时候,我救了他一回,他之前帮了我的事情,也算是扯平了。”陶以语气平静的说到。
下一场拍卖会位于另一个世界,距离开启还有三天的时间,两个人都还有心思在这里为那一匹布料能否顺利倒到手上提心吊胆。
事实证明,当初陶以的死遁非常顺利,况且在本次拍卖会上他没有自己出面过,脱离了拍卖会主家的阻挠,顺利的被楼上酒吧戴着口罩的服务生搬来了地下三层。
“漂亮!这批布料做成裙子,一定会夺走今年秀场所有人的目光。”检查过之后,陶以心情愉快的吹了一个口哨,开玩笑的说道。
本篇专访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