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赶紧回去吧。”
“我送你回家。”
“你是复读机吗?”
鹿可盈的头发有些乱,嘴唇因为最后一个字的疑问微微张开,很红,很有光泽,左新鹤觉得这比涂任何口红色号都好看,他想亲她,想接吻,没道理。
“嗝~”鹿可盈口中返出酒气和烤肉味,大煞风景。
鹿可盈被自己逗笑,脱开左新鹤的手,继续往前走,左新鹤在后面跟着。
他们一起穿过斑马线,拐过弯,走到桥上,桥下有河,桥上有风,风沁人心脾,弥散花香,醒人神志。
左新鹤却郁闷,幽怨地掀出满肚子的疑问:“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鹿可盈说没有。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鹿可盈也说没有。
“我们分手了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选择是相互的,你不是个坏人。”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和好?”
“因为哄你很麻烦。”
左新鹤加快脚步,旋身站定,面对鹿可盈,很不服气:“我现在不需要别人来哄,我才没有以前那么幼稚那么脆弱。”
鹿可盈嘴角一扯,“没看出来。”
左新鹤哼了一声,眼珠子乱转,找茬:“就算要哄又怎么样?谈恋爱这样不是很正常吗?我难道没哄过你?你以前都能接受,现在为什么不行?”
鹿可盈拽了拽耳垂,把碎发捋到耳后,“我要工作要赚钱,很忙,没工夫哄你,以前谈恋爱的时候谁哄谁比较多,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你以前也要工作赚钱,更忙!”
“所以你以前巴不得我辞职!给你做小助理更好,天天围着你转!”
“那你为什么非要工作呢?!明明每天下班回来都喊累,说想辞职,那你干脆辞职算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就算我现在不如以前了,我回家种田每年还能赚二十多万呢,我卡里还有很多钱。”
鹿可盈眼中酒雾未散,像有莹莹泪光在流转,她扔下捧花,一头栽进左新鹤怀里,抱住他的腰,说:“我们结婚吧。”
左新鹤瞳仁惊颤,回抱住她,不可置信:“真的啊?”
鹿可盈枕着魂牵梦绕的柔韧胸肌,柔情万种:“我们结婚以后,你马上买一份意外险,然后立一份遗嘱,你死了以后财产全归我,然后我会……”利用法律的漏洞让你意外死亡。
“滚!”左新鹤猛地把人推开。
鹿可盈一个踉跄,扶着护栏站稳身体,跟他协商:“我跟你爸妈对半分怎么样?”
“你去死!”左新鹤发动狮吼功,大招大消耗,脸比喝了酒的人还红。
鹿可盈叉腰,“不是你说要给我做奴才,我让你做什么事你都愿意的吗?”
“你这是挟恩自重!”
鹿可盈大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了,还知道挟恩自重!”
左新鹤的眼睛瞪得快掉出来,“你一直看不起我没上过大学没文化对不对?就你有文化!政法大学的高材生!你滚,我们绝交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然后他自己滚了,潇洒离去,把鹿可盈一个人丢在桥上。
鹿可盈狂笑,扶着护栏的手渐渐滑落下去,她笑得跪到地上,她穿的是牛仔热裤,裸膝直接着地,有点痛,但痛不止笑,眼泪疯狂往外溢,眼前水汪汪的一片,有橙色的光,蓝色的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看到了一双腿,穿着工装短裤,走向她,然后蹲下,一只膝盖高,一只膝盖低。
她抬头看到了左新鹤那个傻逼模糊的面孔。
“你哭啦?”
“不是说要绝交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