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仲的脸上慢慢变得绯红,我赶紧收回手,捂嘴偷偷笑了起来。
在现代我可还没摸过这么帅的男人的手,这下我倒也是占了不少便宜。
“你在笑什么,婉仪?”他红着脸抽回手,怔怔的看着我,“我常年在军中,不怎么与女子相处,让你见笑了。”
“无妨无妨,”看着他羞红的脸,我不禁笑得更开心了,小声说道,“没想到校尉大人也会害羞呢!”
霍南仲低下头:“婉仪,你可别取笑我了。”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好啦好啦,我刚与你开玩笑呢!诶对了,你不用回军中吗?”
“我本是给天家告了假,来新乐郡看你最后一眼,天家知晓后,又多给了我半月假日,让我宽心送别你。”
霍南仲又笑着说,“不过还好你醒了,要不然我真的会很难过的!”
“原来霍剽姚也会难过吗?”我歪着头看着他。
霍南仲转头气鼓鼓的说道:“不会,好了吧!”
我坐起身晃了晃霍南仲的手臂说道:“对不起吗,刚刚是我说错了。那你可愿意多在新乐郡住几日吗?给我讲讲我们的过往吗?”
霍南仲非常欣喜:“好呀,这几日清闲,我便与你多讲些。”
正说的高兴,侍女便走了进来:“翁主,大王和娘娘来了。”
“那我便先告辞了,晚些再来瞧你。”霍南仲从床边站起,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到。
“奴婢名蒹葭。”侍女行礼。
我点点头:“蒹葭你马上带人去收拾间屋子给霍剽姚居住,之后再吩咐厨房做些糕点和西域葡萄酒,送去大王和娘娘的马车上。”
蒹葭点点头转身刚退出屋子,两位穿金戴银一身“金碧辉煌”的中年夫妻便走了进来。
“寡人的女儿呀,你快将为父快吓死了!”父王先一步走到我床边,见我一脸茫然便急着说道,“阿婉,寡人是你的阿父啊,寡人的心肝宝贝啊!你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
两位侍女赶紧端来座位放在两位身后,两位便顺势坐下。
“孤也担心着呢,得知消息时都快哭晕过去了!”母后握着我的手。
我坐起想要行礼,两位连忙拒绝:“无妨,你养伤要紧,一家人不要客套。”
我叹了口气,两位赶紧检查我有没有受伤,我无奈的摇头:“父王母后,儿臣没事,只是坐久了腰酸。”
多年看的电视剧可真没白看,这些礼仪我倒是从小披着床单也在练着,礼数做全了,总是不丢脸的。
“啊!寡人的小阿婉啊!你到底怎么了,竟然开始儿臣儿臣的称呼自己了!”父王摇摇头便连忙掩面开始哭泣。
“行了行了,演够了吧。”母后伸手推了推阿父,又看了他一眼。
父王倒还笑了笑:“寡人这不是为了哄女儿开心些嘛!”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我笑着说,“您二老奔波了一天了,要不今日就在我这歇下明日再回行宫中吧?”
父王笑了笑,低声说:“那可不行,如果今日不回去,被天家知晓了,免不了又会有猜想。”
“那便吃顿晚膳再走?”我问道。
父王拍了拍我的手:“不可不可,新乐离定州有些远,我们这时回去天也未全黑,还能早些上书回了天家的关心。阿婉,天家和皇后娘娘也很担心你。”
我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父王母后:“那阿婉让侍女为您准备些吃食以解饿。”
父王摆手:“不必,寡人与你阿母午膳吃得晚,回去便也可叫下人做些胡饼配些牛炙简单吃些。”
母后也点点头说道:“牛炙确实有两三天没吃了,还真有点馋那口肉呢!”
父王母后笑着起身,又握着我的手说道:“阿婉,阿父阿母这便回定州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缺少些什么、或是想要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给阿父阿母讲,阿父阿母知晓后,定马上便派人给你送来。”
我笑着将他们送到了翁主府门前,临走前,父王还是有些不放心,上了马车后又掀起帘子对我嘱咐道:“阿婉,往后还是跟从前一般叫阿父阿母罢。阿父阿母不能时时陪伴在你身旁,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若受了任何委屈就与阿父阿母说,阿父阿母定为你讨个公道!”
我鼻头一酸,微微点头:“阿婉知晓了,阿父阿母夜已深,路途遥远定要注意安全。”
阿父阿母欣慰的笑着,又朝我挥挥手,我挤出一抹笑容目送他们的离去,不知为何倒有些伤感。
我自己的父母是否会因为找不到我而难过呢?可会因此难过伤感?
但愿他们保重好身体,别因为想我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