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仆多胆战心惊的接受命令,随即却见霍南仲纵马跟上远处的马车,“唉,侯爷这几日为了翁主殿下之事不眠不休,可真是不要命了。”
张以乐再次把了把我的脉象又开了几副方子,转身跟着我阿父出了我的卧房,在门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阿母则陪在我身旁,替我擦去因额间因高烧而不断冒出的汗渍,迷迷糊糊间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睡了多久,待再醒过来的时候,周遭却空无一人,我缓缓起身想要倒杯茶解渴,恍惚间身体一软向后倒去却被一双大手扶住了。
“阿婉,你是要喝水吗?”霍南仲将我抱在怀中,将茶杯放在我的唇间。
我微微点头,这才抿到一口清茶,缓解了些因高烧不止的脱水:“阿仲,你怎么来了?”
霍南仲将我轻轻靠在枕头上,又替我将被子盖好:“我一直都在你身旁,若是渴了饿了,唤我一声便好。”
我咬牙低声道:“阿仲,我好疼。”
霍南仲眉峰紧皱,轻轻掀开我的被褥,却发现我身后的被褥早已被血染的模糊,起身便要去叫人,却被我抓住了手腕:“别走,阿仲,我好难受。”
“我不走,我只是想去叫叫张以乐来替你瞧病,一会儿就回来。”霍南仲俯身安慰道。
我轻轻摇头:“叫云远去,你陪我。”
“好,”霍南仲转身轻呼道,“云远,快些去叫卫尉丞前来。”
站在门前的云远连忙朝院外跑去,不一会儿张以乐便急急忙忙的背着药箱前来,替我施了几针,随后却把霍南仲叫了出去。
“侯爷可知,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以乐有些迟疑。
霍南仲深吸一口气,双手环胸:“但说无妨。”
张以乐叹了一口气:“侯爷可知,翁主殿下遭此劫难之后,恐再难生育了。”
霍南仲抬头震惊的看向躺在床榻上已苍白无一丝血色的我:“此话当真?”
张以乐无奈点头:“此事微臣尚未告知翁主殿下,还请侯爷保密。”
“本侯知晓了,”霍南仲短短几秒钟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还请卫尉丞务必要尽心救治阿婉,一切,皆以阿婉身体安康为主。”
张以乐俯身行礼:“还请侯爷放心,微臣自当尽心竭力救治翁主殿下。”
霍南仲摆摆手,随即走到我身旁,紧紧握着我的手,又替我拂去额间碎发,眼里满是担忧。
“荒唐!”天家猛地将竹简扔在地上,“大胆王氏竟胆敢做此丧尽天良之事,真是无法无天了!”
“天家息怒。”王公公赶紧劝道。
天家起身:“今年百姓收成不好本就缺衣少食,他王氏一族竟还敢霸占良田,欺辱百姓,来人,将王氏一族压入大牢等候发落!”
“可天家,王夫人那处若是知晓了恐怕又得来闹了。”王公公眼睛一转试探道。
天家横眉:“此事食管百姓存亡,若是她胆敢来闹,朕就将她一同关入大牢!”
王公公连忙跪地规劝道:“天家息怒呀,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
“还不快些吩咐人去办?”天家怒气冲冲的问道,“是要朕将你一同关入大牢吗?”
“诺,奴这就唤人前去处理。”王公公赶紧起身朝殿外走去。
“王公公,如今我们该如何做?”门口的李公公问道。
王公公斜眼一瞧:“天家说啥便就做啥吧,免得气着天家,你我都有好果子吃!”
“那王夫人那处?”李公公低声道。
王公公捏着嗓子回道:“你的主子是天家,管他什么王夫人李夫人的,快些去办差事,免得丢了脑袋还不知错处在哪儿!”
李公公赶紧摸了摸脑袋俯身道:“诺!王公公教训得是,奴这就去办。”
王公公点点头,又看向万里晴空的蓝天,喃喃自语道:“如今瞧来,怕是要变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