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以初绝望地发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拥有了一个主脑网络上的粉丝站。

“你们城里人……这么无聊吗？”他不禁发出灵魂的疑问。

回贫民窟的车上，谷以初像个初次接触智能设备的老年人一样，拿着ID环研究了半天主脑网络，却发现自己不实名无法发内容，只得继续研究。

徐阳则熟练地打开娱乐软件，搜索关于狩猎者安保公司浮月分部的新闻，谷以初的帅脸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满屏都是。

看视角，应该是狩猎者对面大楼的监控拍下的。徐阳打开一个视频，里面录了从他们破窗出来开始，直到降落到五分之三左右，被周围矮些的楼挡住看不见为止。

经过高清处理过的照片也有几张，无一例外帅得惊人。同样是里三层外三层穿着战术服，谷以初好像在拍时尚大片，从风中飞舞的黑发到眼角眉梢弯起的弧度都像精心设计过一样。

评论区又是嚎疯癫又是嚎破碎感的，徐阳瞄了一眼皱着眉头努力学习电子设备使用的谷以初，有点不愿意承认。

而旁边没有露脸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像一个悍匪。

“好大哥，你疑似真火了，粉丝站都出来了。”徐阳真的很难绷，拿给谷以初看。

谷以初选择悄悄闭上眼，假装看不见。

“宿主，既然又被拍了，所以你剪头发的意义是……？”系统发问。

谷以初：“……剪的时候没准备再被拍来着，算了慢慢留回来吧。”

系统为了避免自己再被呛死，明智地选择不再挑衅涂完唇膏再抿嘴能把自己毒死的宿主：“宿主，我终于发现我升级的必须条件了！”

谷以初呵呵：“我也终于发现人不吃饭就会饿死。”

“求你了别攻击我，”系统难藏泪，“我按人类的年纪来说还是个孩子，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啊TAT”

“所以你的功能到底要怎么解锁？”谷以初从善如流。

系统说：“其实，你也知道人家一开始是为了偶像事业诞生的，所以一些基础功能还是比较、呃、围绕那个方面的。”

“我可以申请换绑吗？”谷以初道。

“不可以！请你不要始乱终弃好吗？”系统驳回。

谷以初幽幽道：“请你不要说令人误会的话好吗？我现在面对诽谤绝不手软。”

“总之，我升级需要积累一定的‘喧嚣值’，这玩意说白了就是综合你的知名度神马的……反正就是刚刚你又火了一把，我解锁新功能了！”系统很想高呼一声power！

谷以初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些和母语很接近的小语种：“你的意思是，要我一个通缉犯，当网红吗？”

系统弱弱道：“其实你已经算是了，虽然是负面新闻。再说你从露脸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好吗！”

“所以新功能是什么？”

“这个的使用限制比较大，是这样的……”

对于谷以初脑内大戏一无所知的徐阳捣了他一肘子：“到了，你一路上发什么呆呢？”

谷以初面不改色地从悬浮车里掏出来个面罩遮住脸，冷漠道：“我晕车。”

又回到了贫民窟熟悉的人力市场里，今天和以往不同的是大厅里三三五五站着好几个人。

见到谷以初和徐阳回来，屋里所有人又很整齐地看向门口，看得徐阳在狩猎者大楼被保镖狂追的美好回忆又涌上心头。

胡易走出来道：“没事，都是自己人。您这次又是大出风头啊！”

谷以初清了下喉咙：“这次多少有点故意成分。你们……人还挺多？”

这句话好像给了胡易一个卖安利的台阶，他搓搓手，诚恳地说：“我们是挺多人的哈，您这边要不要了解一下？旨在反垄断反压迫，支持人类至上的那种。”

谷以初闻言连退三步：“下一步是不是拉我入伙，然后叫我去发展下线。”

“……我们是正经组织！”胡易感觉自己受到了人身攻击。

“正经组织先把账结清楚怎么样？”谷以初摇摇手腕。

上次找芯片的报酬被他要求换了这个能开虚拟户头的ID环，剩下的全换成了装备物资，所以到现在他的户头上的余额还是个很圆的0。

胡易无语：“来来来，我们这么大组织还能赖账不成？……二道贩子先生？”

谷以初优雅地点点头，看着许诺的钱打入账户之后心情都美好了许多。

“哥啊，我理解你行走在外，不便透露真名。但是咱能不能起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胡易艰难道。

系统在脑内抗议：“这明明是宿主对我重视的体现！”

胡易背靠的这个组织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谷以初不愿意贸然和任何势力有太深的牵连，于是他试图阻止胡易的超经意露出，可惜胡易对事业有着超乎想象的热情……

“世界属于人类，仿生人已经进入我们的社会三四十年了，财阀承诺的更好的未来有到来吗？”胡易持续努力输出，根本停不下来。

看着徐阳听得一愣一愣，谷以初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