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下结束任务,回去可能还能休息上一阵子。这帮人估计和谷以初上学的时候,大部分学生面对放寒假一样开心。
而被换班进来的那一队人,不亚于又开启一场漫长的坐牢……
“有没有感觉咱们有点像在cos教导主任,在搞那种……突击检查?”谷以初热心地在频道里分享了他的感想。
徐阳立即吐槽:“你有点像死了几百年,然后刚从地里被刨出来。咋这么复古派呢?”
谷以初真的特别想说孩子你参破了某种真相,对于赛博世界来说,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古代人。
“他这种会说话的老古董可以卖给收藏家吗?算私卖人口吗?”斗篷女士突发奇想。
流浪文明的成员们则快被憋到内伤:“大哥大姐们这都什么关头了,你们能不能别贫了……”
好在后勤君及时出声,解救流浪文明的成员们于水火之中:“各位已接近目标地点,请注意寻找遮蔽,请合理估算电子义眼视觉范围。”
三三四分组里,自然是谷以初、徐阳和斗篷女士在一块,也作为正面应对火力的第一线。
毕竟江归雁借人是支援老家兄弟,没道理让人家顶在前面遭受更大的风险。
谷以初的妈生眼视力再好,也很难比得上那两位的电子义眼。但两位队友都不约而同地把指挥权交给了谷以初。
他们仨蹲在一栋建筑的背后等候时机,这个距离卡的已经很极限了,再往前就有被电子眼视力良好的锦衣看见的风险。
“亲人呐,能头探出去看看啥情况不?”谷以初恨铁不成钢,“非要我拨一下才转一下是吗?”
斗篷女士开始观察,徐阳则小声抱怨:“这话怎么有点像我妈让我做家务的时候。”
两队锦衣的换岗已经开始,离开的队伍兴高采烈,就差激情演唱“今天是个好日子”。
哪怕带了大量的随身装备和行李,他们也依旧快乐无比,浑身上下使不完的牛劲儿。
而到来的锦衣们明显带着死气,人刚到工位,脸色就灰白了下来。
看得斗篷女士心生感慨:“上班真痛苦。我有一次梦到我搬家了,但可惜梦是反的。”
“那不就是没搬家?”
“不是,是我加班了。”斗篷女士幽怨地说。
“这种废话有什么在总频道说的必要吗……?”流浪文明今天不流浪,只流泪。
三人组嘴上讲着没营养的内容,腿上可是一点都不慢。谷以初找准时机,挑选了一个和哨岗有一定距离的位置,无声地窜进了封锁线。
后勤在频道里说:“先锋小队A组已于哨岗西500米左右进入封锁区,请支援小队BC组自行调整位置。”
“是否需要我们进入接应?”流浪文明打起精神问道。
“没事,我们仨先看看情况。逛超市也得挑一挑吗不是?”徐阳感觉他完全在按谷以初眼色行事,搞不懂为什么谷以初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斗篷女士代为解答:“给你说一个冷知识,这是封锁线边上不是交易市场捏。”
话虽然这么说,但当谷以初转了两圈挑选心仪的大楼之后,真的感觉自己是在某个自由市场:“这都半天了,完全没有人管的吗?那封锁起来的意义是什么。”
后勤君冷静地回答:“您低估了人们对于人工智能的依赖程度,失去了全视之眼的警报,比剜掉眼睛更令他们盲目。”
所以敢动手关掉这玩意警报功能的申同志一旦暴露,会被打死的吧……
虽然上次见面时,他好像在锦衣里的职务不低。
谷以初关掉小队频道的收音,小声问两个小伙伴:“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懂,我们强占地皮之后该怎么不被围剿。”
斗篷女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锦衣疯了吗,给自己找事情干?还是说你对于社会的治安依旧抱有不必要的幻想?”
闻言谷以初只能默默感谢赛博世界一塌糊涂的社会秩序。搁以前,想零元购一栋大楼?这话说出来,他都有概率被扭到精神病院去。
他们三各种探测设备齐开,飞速的选定了自己的梦中情楼——它位于金工产业区和安置区的交界上,两侧哨岗分布薄弱,视野开阔易守难攻。
和这些巨大的优点比起来,立面造型前沿时髦,坐北朝南风水良好都显得不值一提了呢。
遇见这栋楼,简直是完美的好运气!谷以初在心里默默点赞。
“A组注意警戒!B组C组后撤,远离封锁线!”后勤君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紧急情况,突然急迫起来,在频道里飞速安排。
什么好运气!谷以初撤回了一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