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没事,嗓子有点痒,可能是昨晚喝冰水激的,缓缓就好了”
王骆阳自责道:“怪我,这都降温了还给你买冷饮,我去客厅看看有没有药,你吃些”
“不用”,白向晚拦下他,“喝热水也是一样,只要注意忌口就没事”
“可是吃药好的更快”
“但是这点小病不吃也能好”
“……”
王骆阳没说话,两人僵持着。
白向晚无力叹气,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说,只要忌口,不吃药也能好,明白没?”
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俊颜,王骆阳睁大了眼眸,一动不敢动,只呆呆地“嗯”了声。
“这不就行了”,白向晚揉了揉他的脸。
直到他收回手,王骆阳还没缓过神来,对上他干净如明月的眼眸,不争气的红了耳尖,撇开目光。
安静的环境下,飘忽的意识渐渐收回,透过不隔音的卧室门,明显听到外面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王骆阳脸上热度早已退去,现下眉头一挑,对白向晚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踮起脚尖慢慢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猛地一按一拉,正举着手准备敲门的俩人被这动静吓得不轻。
胡女士瞪着眼睛拍拍胸口,安抚被吓到一跳一跳的心脏,老同志则扶着被吓懵的头。
王骆阳抱臂斜靠在门框上,明知故问,“二老来是做甚?”
胡女士捂着心口沉下脸看他,一米六的个子却有着两米八的气场,老同志默默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殃及池鱼。
下一秒“啪”的一声,划破空气的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肩膀上,快到只有残影,王骆阳躲避不及,半靠走门框上,捂着半麻的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王骆阳个高,挡住了部分视线,白向晚听到动静立马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胡女士见到他原本沉着的脸立马变了,眉欢眼笑的伸手拉起他的手,“来来来,我切了些芒果和小香瓜,要不要吃些啊?干脆我直接给你拿过来吧”
说着转身就要下楼,白向晚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现在还不饿”
不动声色的踢了踢王骆阳的拖鞋,收到信号的他立马拉住刚迈开一步的胡女士,“他才吃过饭,晚上不能吃太多,会影响消化”
胡女士收回迈出去脚,一拍自己脑门,“我这记性,要不要拿点消食片吃?”
王骆阳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我屋里有,现在也不早了,我困了想睡觉”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王志和同志终于起到作用,推着她的肩膀边走边劝说:“走吧,孩子都困了,有事明天再说,别打扰他们了”
见人都走了,白向晚关上门,刚转过身他感觉眼前一黑,两只手齐齐抱住他的腰,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他的肩窝上。
空气一片死静。
白向晚平复下心情,打破当前的安静,动了动手臂,“干什么?起来,我身上出汗了”
王骆阳不吃这套,一把握住他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单手按住他的后腰,声音闷闷的,“我早开空调了。别动,让我靠会儿,有点困”
“真困了?”,白向晚动不了,只能就着这个姿势,不解的问他,“要是困的话,你直接躺床上不好吗?”
“我没洗澡”
“……,那你去洗澡啊”
“可是我好困啊,不想动”
真是事事有回应,事事无着落。
他还以为刚才的困劲是演的。
白向晚被他磨的没脾气,但还是试图说理,“可是,我想洗澡,还想睡觉”
王骆阳没吭声,白向晚也有些累,像他一样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两只交颈的天鹅,恰好一黑一白。
鼻间溢出的热气拍打在颈侧的皮肤上,引起阵阵酥痒,很是暧昧。
“你这么抱着我,让我有种错觉”
王骆阳原本想入非非的心一下提起来了,紧张的差点脱口而出你要拒绝我吗?但是他接下去的一句又让他把心落回肚子里。
“好像回到小时候你跟我撒娇的样子”
王骆阳悠悠的轻吐口气,一瞬间不知道是庆幸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还是不该庆幸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怎么,不能跟你撒娇吗?”,王骆阳的额头抵着白向晚的肩膀,闭上眼睛,沉声说道。
白向晚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又不知道为什么,想抱他手又被他握着,刚动一下王骆阳使了点劲楼的更紧了。
白向晚声音含笑,“谁撒娇是把人摁在怀里不让动弹的?嗯?”
王骆阳手像是被烫了下一样飞快收回手。
见他揉着不适的手腕,后知后觉看向他的腕部,明显能看出有些红了。
白向晚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抓住,抬眼看去,就见他一脸愧疚的揉捏着他的手腕,动作很是轻柔。
“行了,又不是断了,不用那么紧张”,白向晚神色平淡的活动下手腕。
王骆阳没听他的,“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个冰袋敷敷”
白向晚刚想说没必要,他像是飞了一样脚不沾地的跑出卧室。
白向晚没意思出去喊他回来,怕被隔壁听到,坐在床边出神的揉着手腕。
嘶,小屁孩不好糊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