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正好是三千年前,你一百八十二岁的时候。”独孤傲起身靠近江伴喻,眯着眼对着他笑,说:“在北尊城,你哥哥和我哥哥,我和你。”
“你哥哥是谁?”江伴喻愕然。
“师奕世!”
“你是师奕傲!”江伴喻愕然起身,退后几步,仔细打量这不知道是谁的人。
独孤傲说时迟那时快,用双手在脸上摆了摆竟然变了模样。这模样是江伴喻再熟悉不过的人,正是北尊城一同游玩的师奕傲!
江伴喻不敢相信,又强行镇定着:“那独孤傲呢?你是什么时候假扮他的?”
“大概.......我记不清了,好久好久了呀!”师奕傲摇着头,装作遗憾地样子,说:“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难道不是吗?江国主?”
“那你为何要害师长信?”
“我要害的是师奕世,而击垮他的,就是先让他最爱的儿子死!”
江伴喻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明白,你怎么突然恨了你哥哥?你今天把这些事告诉我,难道不怕我说出去吗?”
“我知道你不会说的,江国主,我信任你。毕竟我们小时候就是这样。”
“果然是一家人,都让人恶心。”
“哈哈哈哈!”师奕傲笑了,他坐下来,说:“不过呢,如果你们在一起了,我的辈分还比你大了呢!”
“这种事过了几辈子,都不可能。”江伴喻也坐下,他面对独孤傲的话,是十分反感的,但如果是师奕傲,倒可能减少了些,又说:“你隐藏的倒是好,连我都没有察觉。”
“不然怎么能是我呢?”
这时,有士兵来报。
“国主,九善的长老得知您回来了,连夜派了人来送了东西。”
“我这......”江伴喻正要说什么,那师奕傲便捂住了他的嘴。
师奕傲说:“我是悄悄来的。”
那士兵原来是你装的,江伴喻嘲道:“你可真无聊。”只见师奕傲坐于窗边,挥挥手,便消失了。
“拿进来吧!”江伴喻道。
——
——
翌日早,江伴沉二人离开。
江伴喻心不在焉,草草结束便回了王朝殿内。
他正要躺下歇息,士兵又来报——
“国主,国公有信。”
“进来。”江伴喻坐起身,他轻轻地咳嗽两声,十分疲惫般。接过信件,便示意士兵退下,他看着信件,若有所思,又轻轻一笑,便将信件放于一旁,转身歇息。
昏昏欲睡,阴阴沉沉,江伴喻忽觉疼痛,待他醒来,面前是虚无的黑暗。
他缓缓起身,四处顾着,只站不动,静观其变。
“江璃。”
江伴喻大惊,转过身去,却空无一人,他仍警惕。
“江璃。”
“黎琉!”江伴喻应道,说:“是你吗?”
“骨沙层......”
那声音渐渐变小......
“骨沙层?!”江伴喻皱眉。
“救我......”
那声音已消逝,只剩一个救字回荡。
“救你!”
——
——
“救你!”江伴喻呐喊着坐起身来,这回,是在王朝殿内。
“国主!”士兵闻声冲进,手拿宝剑,见江伴喻坐于榻上,便放下宝剑。
“我没事,你下去吧。”江伴喻摆摆手,那士兵便退下。
江伴喻伸出左手,掐了掐自己的右胳膊,那胳膊立马出现红肿与刺痛。
“骨沙层,黎琉......”江伴喻双手抱着头,疼痛更上眉头。
“国主,国公和郡主她们回来了!”士兵来报。
“我知道了,国公在主殿吗?”江伴喻下榻,推开门问道。
士兵礼道:“回国主,国公自回来就回院内了。”
江伴喻点点头,朝着外头走去,他正要将此事细细告诉江伴沉,便飞快到了江伴沉院内,见江伴沉略有疲惫地推开屋内的门,士兵便礼道了江伴喻。
“大哥!”江伴喻上前去,替江伴沉推开了门。
“这个江伴雪,和欧阳浅歌走到一起了,不过欧阳浅歌也回来了。”江伴沉说着,问:“怎么了?”
“我们进去说。”江伴喻拉着江伴沉走进屋内,将屋门关闭。
江伴沉不解,说:“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江伴沉也示意江伴喻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正口渴,倒着茶水。
“我要去骨沙层!”
江伴沉茶水一口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