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老板要了两个大肉包,到手后迫切的塞入口中,边吃边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皱巴巴的老旧纸币递给老板。
几大口下去,胃好受了些,不再闹腾,江隐才降缓了进食速度。
纪念慈则是被眼前这一粗鲁的吃相惊呆了,不禁说道:“你不能吃这么快,你吃这么快会噎住的。”
“那正好死了。”
纪念慈连忙堵住她的嘴巴:“呸呸呸!不可以这样说自己!”
江隐移开纪念慈的手:“早晚得死,不噎死也得饿死。”
“为什么?”
“大小姐,你猜猜我已经多久没吃饭了?”
这下可把纪念慈问住了,她又不是江隐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是江隐家二十四小时无休的摄像头,她怎么知道。
于是她诚实地摇摇头。
“嗯,大概有,三四天?”
“什么!”
纪念慈瞪大眼睛,一脸错愕:“那个大叔,还有家里的人他们不煮饭吗?”
“哦,你说他们。留了几个馒头就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大概是死外面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纪念慈的话语被江隐打断,她一脸坏笑,“友情提示”道:“为什么不能?受不了吗?受不了随时可以滚哦。”
原本她不明白江隐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待女孩走远了些,伤痕交错的四肢、面庞跃入眼底,纪念慈心头一震,这才明白江隐为何要对自己出言不逊。
她快步上前,慌忙拽住江隐的手腕,大喊道:“对不起!”
因为急于道歉的缘故所以没有控制住声音,给江隐一激灵,揉揉耳朵:“你不能小点声吗?”
“哦!”纪念慈用手捂住小嘴,又轻声说了一遍:“对不起。”
“没怪过你。”江隐摆手。
尽管她这样说但纪念慈还是不敢再随意开口了。
倏忽间,两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一方是懒得开口,另一方则是想要找话题说但又害怕对方气没消,不断的斟酌该怎么开启话头。
没几步江隐又钻进一处小卖部,买了两根小布丁。
一根递给纪念慈,一根自己用嘴撕开包装,将雪白且冰凉的雪糕放进嘴里。
“哝,吃吧,吃完以后就被再来见我了,安安心心的当你的大小姐去吧。”
纪念慈愣半天都没接下雪糕。
“愣着干啥,拿着啊。”
“哦!好!”纪念慈这下才慌忙接下,却并没有没有打开来吃。
她们一前一后地来到游乐场,荡了一会儿秋千纪念慈的妈妈便把她领走,回家吃饭了。
唯留江隐一个人仍旧坐在秋千上晃,周围空无一人。
“小慈,这是什么啊?”
女人看着纪念慈手里未拆开的包装袋,而里面的雪糕早已不堪炎热的天气化成一滩,堆积于袋子的下方。
“没什么,妈妈。”纪念慈朝女人展露笑颜,并顺手将包装袋丢进垃圾箱。
而另一边的江隐没地方可以去,把早上剩下的包子解决完后她找了个地方躺着,准备小睡一会儿。
刚眯上耳边又响起熟悉且烦人的呼喊声。
江隐嫌吵,捂住耳朵,换了个姿势,觉得清静了些便打算继续她的睡觉大业。
还没过几分钟自己捂住耳朵的手就被扒开,那张稚嫩的小脸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这么那么倔啊。”江隐揉乱她参差不齐的短发。
“我没吃你给的雪糕哦。”纪念慈壮着胆子说道。
“啊?”
“我说我没有吃你给的雪糕,所以我还要来见你,直到你和我做朋友!”纪念慈冁然一笑。
完了,这下真给她碰到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