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大声喊出来:“喂!肥婆!”
一群人哈哈大笑,而陈严站在前头,没有一点要制止的动作。
也是,始作俑者怎么可能会帮受害者。
姜草攥紧的拳头止不住地抖动,眼眶被浸染成鲜红的雾。
从他们要分手的消息传出来之后这种事反反复复已经发生了好几回,告诉老师没用,管不住;跟父母说就更别想了,估计要先把她打一顿再轻飘飘地抛下两个字––“活该”。
此刻的姜草和孤岛无异。
如今留给她的选项不多,要么选择转走,要么选择继续忍耐直到分班或是毕业。
“陈严,你真的很讨厌。”
男孩嗤笑:“所以呢?你也就只能讨厌讨厌我了。”他继续和身边的人说笑。
纪念慈只感受到一阵强风掠过,耳畔传来陈严的痛呼。
他被扑倒在地,而姜草坐在陈严的身上用双腿夹住男孩的手臂,宛如发疯的野兽般挥舞着拳头往他脸上砸。
身边人被吓了一跳,一时间僵在原地,直到挣扎无果的陈严大声呼救:“快把这个疯子拉下去啊!”
他们这才七手八脚地上前,第一个人去拉她的头发结果却掉下来一顶假发,姜草本人的头顶则是光秃秃的一片。
这下没人再敢去碰她了,因为他们突然意识到––姜草真的疯了。
下课时间走廊的人本就多,估计是有人跑下去喊老师了,没过多久三名老师便挤进人群,其中一人朝急切地朝姜草喊:“别打了!别打了!”
她很听话,说停便停下了拳头站起身。
陈严还有意识,想要破口大骂,但看到姜草的眼神又瘪了下去。
老师将这两个还有那帮男生一同带去了办公室,另外两位则是在现场驱散凑热闹的学生。
纪念慈回到班级江隐眯着眼睛问:“怎么样?”
“哇唔。”
“哇唔是什么意思?”她觉得好笑。
“嗯,就是……”
“纪念慈!”从楼下爬上来的学生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叫人:“数学老师让你下去帮他改作业!”
“好,来了,我等一下和你说。”还没坐一会她就又往外走了。
这节课是节难得的副科因此老师才会喊她去帮忙。
数学老师递给她一沓试卷,后面应该改完纪念慈仅需要拿着答案把正面改完就可以了。
她拿着卷子站到一旁,身侧不远处的两位班主任正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男生们七嘴八舌试图将自己扯出来,他们班的班主任越听越头疼眉头揉成一团。
姜草一早便全盘托出此时看着旁边叽叽喳喳的一群人时不时还插一嘴,于是她班的班主任让她先站出去一会儿再进来。
纪念慈也称要上厕所跑了出去。
“你好。”
姜草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人来搭话,但她还是礼貌的回应:“你好。”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你问。”
“喜欢是什么呢?”
“喜欢啊……”姜草一时间也有些苦恼但她很快便得出了答案:“喜欢就是想要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所以都是一样的吗?”
“额,不一样吧,就比如对亲人的喜欢是亲情,对喜欢的人是爱。”
爱么?她将这个词放入心里咀嚼。
办公室里吵完了,班主任们分别把自己班的学生拉到一旁教育,罚一篇检讨,再向彼此道歉。
陈严不情不愿,但老师压住他不敢不做。
姜草做起来就轻松多了,直接甩出一句“对不起”便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