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我是个孤儿?那可别。"
"家长会是什么时候啊,阿隐。"
江隐摸摸后脑瓜子:"好像是下周五。"
谢品姚搅动着杯里的色素奶茶:"那你们找谁开?"
"啊?"
"啊什么,难道还没找?"
"我打算那天请假来着。"
"你是无所谓,那纪念慈呢?"
"我也打算给她请假来着……"
当事人纪小姐的情绪有点低落,曾经被父母牵住一同前往开家长会的经历在脑海中盘旋,迟迟不肯离去。
尽管事情已经结束,但不代表伤疤完全愈合。
"要不我去问一下医生?"江隐询问纪念慈,毕竟还是要以她的意愿为主。
"我不知道……我们应该这样做吗?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她垂下眼帘,下意识去扣甲皮。
"有什么大不了的,试试呗。"江隐拉住她的手:"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又不会少一块肉。"她抬起头,触及到另一个胆怯的小人。
纪念慈撇开头,脑子里乱糟糟的。
"你就是想太多了,反正这次听我的。"
"好吧,那你帮我问问吧。"
隔天江隐买了几个大红苹果上到医院探望纪念慈的母亲——江泽英。
没想到居然有好消息,医生说前段时间病人的病情有所好转,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这个消息不仅对纪念慈来说是天上掉馅饼对江隐来说同样如此,毕竟不需要住院的话就可以省下一笔不小的钱财,自己或许也能够卸下担子休息一阵。
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这才推开病房的门。
里头坐在病床上的女人虽说苍白且瘦削,但不再发出尖锐的喊叫。
江泽英将原本面向窗户的脸转过来,朝她挥手,嘴角微微上扬。
"你好。"走过沙漠的旅人吐出沙哑的声音。
"您好。"江隐心里觉着奇怪,小的时候恨不得她有多远滚多远现在却礼貌地向她打招呼,比起相信是江泽英变了性子她更愿意相信是这个世界疯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有段时间没剪头发所以没认出来。
她自欺欺人地选择了后者。
"你好我是,那个……"
江隐正想着要找一个什么样的新身份蒙混过去,不曾想江泽英先出了声:"你是囡囡的朋友,我记得你。"
女人的目光变得更加慈爱了。
"囡囡最近还好吗?"
本以为能说上两句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没想到她居然自动提起话题,这让平日里稳如泰山的心态止不住的震动。
江隐连忙东扯西扯,只要是能说的基本说了个七七八八,虽说有些乱,但表达出来的内容大差不差。
江泽英笑着倾听,时不时给她些许回应。
这一讲就让太阳从东边挪到西边,一副我要下班快让我下班的死样子,护士催促着江隐,探访时间要结束了。
没办法她只能不情不愿的从病房里退出去,临走前还说下次要把纪念慈带过来给她看。
江泽英不语,只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