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穿过指缝宛若那份不经意穿过心底的在意。
不管怎样整理头发的主人看样子还是不太满意,索性用双手抓住分成两股的头发握在手里,后背弯下去,脸对着地板。
厨房看看不见,但地板却看得清清楚楚,这脸真的是红的不能再红了,继续红下去过年可能不用红对联,只要把这张番茄脸摆出去就能赶走年兽了。
江隐做好饭看着着背对着自己缩成一团的破小孩,寻思着这人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吃饭了。"
"我等一下来吃……"
江隐还以为纪念慈还在因为没有当着江泽英女士对面问家长会的事情所以还处在懊悔的情绪当中,于是就上前安慰了两句。
纪念慈有些哭笑不得,她不是在纠结这个事情啊,怎么一上来就顺手把她方才堆砌的情愫给打散了啊。
"好饿。"
"这才对嘛,吃饭吃饭。"
………………
周三下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就直奔医院。
先前赶了她们两次的护士对这两个小姑娘已经熟悉了,一见到就知道又要来看江泽英。
但今天有些晚了,因此能够探视的时间不多。
江隐让纪念慈一个人进去,自己就在外面等一会儿,顺便溜到楼梯间接了通电话。
"歪歪歪,你们人呢?"曹梨园的大嗓门从另一头传来。
"在医院。"
"什么?!"
江隐紧急将手机拿开,待那头静下来这才重新拉回来:"我的耳朵要聋了,能不能小声些。"
"咳,对不住对不住。你生病了?还是慈慈生病了?不对啊你们不是今天还是正常上学吗,没看出来哪里断了啊,怎么会突然上医院啊,江隐?江隐!说话啊我要急死了!"
如果话语能够化为实体估计会有一双大手扯住江隐的衣领疯狂摇晃。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纪念慈她妈妈好了。"
"哦哦她妈妈好了啊,慈慈妈妈好了……什么?!!"这次的尾音急转好几个弯后完美破掉。
"还活着吗?"
"暂时还活着。"谢品姚接过灵魂出窍的曹梨园手里的电话:"她妈好了?"
"嗯,好了很多,说是很快就能出院了。"江隐的音色里染上丝丝窃喜。
"恭喜你们了,请顿麦当劳吧。"
"嘿你这人。"
"这么大的事呢,不请一顿麦当劳沾沾喜气说不过去。"
"得得得,请就是了。"听到后头的喜气两字江隐笑的睁不开眼睛。
"阿隐。"纪念慈从外面探进半个身子。
"我不跟你说了,日子你们定吧,拜拜。"她将诺亚基塞回口袋:"你妈妈怎么说。"
说到这件事纪念慈的笑就怎么也掩盖不住:"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