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草树木郁郁葱葱。然而,在国公府内院的一处厢房里,却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屋内两位奶娘正坐在床边,双眼紧紧盯着襁褓中的婴儿,此刻,她却小脸憋得通红,小嘴一张“哇” 地吐出一口奶来,奶娘瞬间脸色煞白,手指在此刻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她急忙伸手,想要接住那不断吐出的奶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奶渍弄脏了襁褓。
两人拼了命的呼喊着,萧吟秋听到呼喊,急忙从外面匆匆赶来,脸上满是惊恐“这是怎么了?” 萧吟秋焦急地问道,奶娘顾不上回答,只是慌乱地指着婴儿“大娘子我们也不知啊,怎么突然吐成这样!”
两个奶娘急忙上手查看,一个奶娘轻轻抱起婴儿,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后背,另一个奶娘则赶紧拿来干净的帕子,擦拭着婴儿嘴角和身上的奶渍,萧吟秋焦急的站在一旁,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姐儿,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是不是孩子吃坏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染上了什么疾病?每一个念头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
“大娘子您先别着急,孩子可能只是吃多了,消化不好”一个奶娘试图安慰萧吟秋,可萧吟秋根本听不进去,她声音颤抖地说“这都吐了好几回了,能只是吃多了吗?快去请大夫,快去!”丫鬟们不敢耽搁,急忙转身出门,一路小跑着去请大夫。
萧吟秋坐在床边,从奶娘手中接过姐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轻轻抚摸着姐儿的小脸,嘴里喃喃自语“乖乖你快好起来,不要吓我”姐儿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焦急,停止了呕吐,只是小声地呜咽着,萧吟秋见状,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可眉头依旧紧锁,眼睛始终盯着姐儿,生怕她再出现什么状况。
不一会儿,大夫匆匆赶来,萧吟秋急忙起身,迎上前去,急切地说道“大夫,快看看我家孩子,她一直呕吐,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连忙走到床边,仔细地为姐儿把脉,又看了看姐儿的舌苔,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萧吟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问道“大夫,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大夫这才缓缓说道“夫人莫急,小姐只是脾胃有些虚弱,加上今日可能吃得有些急了,所以才会呕吐,我开几副调理脾胃的药,按时服用,过几日便会好起来。”
萧吟秋听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感激地对大夫说道“多谢大夫,冬含”冬含听了转身回房拿了一锭金来,大夫开好药方,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萧吟秋亲自看着奶娘煎好药,又小心翼翼地给姐儿喂下,看着姐儿渐渐入睡,她才轻轻地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眼睛依旧温柔地看着婴儿,这是她第一次因为姐儿感到害怕,她忽然觉得孩子也不是个累赘。
朝堂之上波谲云诡,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整个朝廷紧紧笼罩其中。
这一日,早朝的气氛格外凝重,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陛下,太常正卿高玄谋害敬国公一事已拖太久,还望陛下早日决断,这些证据不可能空穴来风”这些所谓的证据,看似有理有据,环环相扣,实则都是被人精心伪造的,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将他死死困住。就在高玄百口莫辩,陷入绝境之时,丁重年将军站了出来。
丁重年手握重兵,在朝中威望颇高,他们完全没想到他会替高玄说话,他上前一步对官家说道:“陛下,臣愿为高玄作证”袖中拿出的押运单呈上,太监接过递给段榆景。
段榆景微微皱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盯着丁重年“丁将军,三年之前的押运单为何留到现在?”段榆景接过押运单,仔细查看了一番,脸色微微缓和,朝堂上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然而,弹劾高玄的一方却不肯善罢甘休,为首的一位官员站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丁将军,这押运单是否是真的还未可知?” 丁重年目光如电,盯着那人,沉声道“御史大夫,莫要着急,高玄为人如何,朝中众人有目共睹,估计是忠君体国,行事高洁才会被他们记恨,从而被诬陷。”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这份单子是父皇亲手所写,父皇亲自盖的章以示边疆战事危急,上面还有司农寺的章,何以事假,此事告一段落,朝堂上的蛀虫颇多,如果还揪着此事不放,恐会危及自身,行了,高卿复职,众爱卿可有异议?”
朝堂鸦雀无声,就在这时,高玄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件,大声说道:“陛下,这是刘家派人找我劝说我结党营私的证据”说着,便将信件呈了上去。段榆景看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重重地一拍龙椅,龙颜大怒“大胆!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胡作非为,我说贵妃近日同我说的都是诸葛刘备或资治通鉴,原来你们狼子野心,刘家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刘家根本没想到高玄会叛变,结党营私是大罪,可是信件里也并没有写什么不利的,为何高玄宁愿得罪他们也不愿意入伙。
高玄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感激地看了丁重年一眼,丁重年微微点头,以示回应。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原本担任御史大夫一职的官员,平日里与高玄算是结仇,此次高玄被弹劾之事,他也暗中参与其中,试图打压高玄,巩固自己的势力。如今高玄复职,他也慌了神,犹如惊弓之鸟,生怕自己的事情败露。
段榆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朝堂上众人,突然开口道:“御史台乃我朝监察百官之重要,御史大夫一职更是责任重大,如今,御史大夫竟欺君罔上,陷害朝廷命官” 说着,皇帝的目光如利剑般落在了那位御史大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