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晕晕乎乎，被同事推着上台领奖，直到金条捧到手里了还有着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他捧着金条，接过话筒，愣愣张口：“我，额，谢谢老大，祝大家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公司越来越好。”

季明笑着看着这个年轻人，王平是今年才毕业的大学生，能力出色，算是他的学弟，平时工作都很认真。接下来大家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轻松愉悦。不少人来给季明敬酒，公司里大家彼此都熟悉，季明虽然提前说了不用敬酒，但也不推辞，一一和人聊天。

中途，季明去上厕所，他问过服务员卫生间在哪，服务员给他指了个方向。季明走进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刚走出卫生间，迎面就有一个人跌跌撞撞扑到他身上。来人身上一股酒气，季明嫌恶地皱起眉，伸手拎开胸前的人，却发现这人身上被泼了酒，现在沾到他身上了。

季明看着那人含混不清地道着歉，埋头就冲进了卫生间，他皱着眉也回卫生间洗手。他看着镜子，发现衬衫不仅皱了，还染上了污渍，而背后的隔间里传来了一阵阵呕吐声。季明整理着衣服，这时呕吐声停止了，那人出来在季明旁边洗手漱口。季明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那个人，没兴趣和一个醉鬼计较，正准备离开，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人，有些犹豫地开口：“苏星？”

醉鬼踉踉跄跄稳住身形，扶着墙抬起头，聚焦在季明身上，好半天才大着舌头说道：“明哥？你，你怎么在这？”

季明压着性子，问道：“你在这里干嘛？”

“我，参加公司年会。”

季明毫无同理心地问道：“那你喝成这样还能回去吗？”

苏星晃了晃身子，说：“没事，我能行的。”

季明说：“你可以让服务员给你倒杯蜂蜜水。”

苏星摇了摇头，说：“没事，不用麻烦他们。”

季明问：“傅绍祺知道你喝了这么多吗？”

苏星慢了半拍，声音低了些，说：“他还在所里，忙着。”

季明看着人跌跌撞撞走回去，推开门，似乎有中年男人招手叫苏星过去。季明站在原地低头发了条信息，然后也转身离开。

年会结束，季明和员工们走出饭店，员工们陆陆续续离开，季明和人一一道别。小李走在最后，此时过来问他：“老大，你还不走吗？”

季明笑着说：“我喝得有点多，现在想吹吹风，你先回去吧。”

小李点点头，说：“那好，老大我先走了，提前道一句新年快乐了。”

季明道：“你也是，注意安全。”

等人都走光了，季明往边上站了些，隐在墙角，掏了根烟出来点燃，漫不经心地抽着烟。不一会儿，有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站在门边，这人正是顾廷胜。季明看着来人，嘴角挂上了一抹笑。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一批人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顾廷胜快步迎上去，搂住了落在最后的苏星，天上开始飘小雪，他将苏星搂在怀里，低头说着些什么，两人一同离开。季明看着两人的背影，将烟灭了丢进垃圾桶，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过来，脚步轻快地往反方向去。

过了会，季明收到了一条信息，是顾廷胜发来的，“谢谢你告诉我苏星在这，我已经带他回去了。”

季明回了条不用谢过去，他又给另一个人发了条信息过去，然后转头看车窗外的灯光。

“查一下苏星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