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踩踏木质台阶的声音很轻小,靳语的臂膀还是健硕有力的,边以白的身高虽然与他旗鼓相当,但是更加精瘦骨感。
到了楼上靳语没有多做踟蹰,直接奔向了靠右的一间客房,那之前本就是边以白的房间,在两人关系还没这么尴尬的时候,他总是跑来蹭吃蹭喝顺便蹭个睡,来的次数多了靳语干脆特意给了他一个专属地盘。
走廊的感触灯自动亮了,顺着推开的房门在黑暗中留下了一道光线,里面的东西尘封不变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靳语的步子并不沉重,轻手轻脚的就把边以白放到了床上,掖好了被子。
房间没有开灯此刻是一片灰暗,他站在原地滞留了一会儿,刚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个带着凉意却泛着汗渍的手给握住了小拇指。
靳语微微一怔侧头道:“我去给你找退烧药。”
边以白半睁着眼,盯着这个男人的背嘴角轻微挑起,他此刻没有什么想说的话,拉住将要离开的靳语完全也是出于本能,脑子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胡乱驱使。
靳语见床上的人迟迟没有反应,还是拉着自己不撒手,莫名的心生焦虑。
“有些事情不管你做到什么地步,也都是徒劳。”
“啊?”
边以白一声疑惑,因为发烧所以他也是没什么劲,已经有点不耐的靳语悄悄用力就把手指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跨步走出了房门。
边以白的手垂到了床边,那双平时总是泛着笑意的双眸瞬间黯淡了下来,他其实非常清楚靳语话里的意思,只是总是会心有不甘的故意装傻。
他收回视线深叹了口气,这次,好像还被误会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边以白刚睡醒就打着赤脚溜去了靳语的房间,却发现早就已经人去楼空,就连被子都不留余温。
他许是碰多了凉水没有及时保暖,所以患了感冒,昨晚上吃了药,现在烧已经退的都差不多了,就是依旧有点乏力。
边以白站在靳语的床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像月牙儿般眯起,他勾唇仰天一趟就掉到了软绵的被子里,上面还带着股他再熟悉不过的清香,他从小就很喜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