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靳年大脑苏醒睁开朦胧睡眼时,一股子消毒水混杂着药物的气味充斥了他的鼻腔,直叫人恶心干呕。
他颤动了下眼睫,头痛的炸裂,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晃了晃神才反应过来。
哦,医院啊。
得,也就是说他没死成。
“哥,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靳年满脸呆滞的偏头,宛如一个弱智残障儿。
靳语此刻正椅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见靳年有了反应便赶紧放下东西站起身,想要走近查看。
“好点了吗?”
在靳年眼里自家弟弟是面色凝重透露着无微不至的担忧与关心,感动的他是涕泪横流,虽然没有流出来,但在心里流也是流嘛。
于是靳年瘪着嘴戏精般的抽抽了两下,抬起手以为即将要上演一出兄弟情深的俗套戏码时。
靳语突然站住了脚,抿着嘴,随之而来的时噗嗤噗嗤的憋笑声。
看着那颤抖的肩膀,强忍不住的俊美五官,靳年生无可恋的想到了一个熊猫头表情包。
——没错,这就是在嘲笑啦。
“哈哈哈哈哈哈”靳语再憋不住笑出了声:“哥,好胆识,以白做的东西你居然也敢吃!你忘了以前被支配的恐惧了吗?”
靳年的内心可以说是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
胆个球球!劳资tm怎么知道还有人能在厨房制造生化毒药???
然而还没等他出声反驳,门口就飞进来一束刀子眼,插得两兄弟是不自主的不寒而栗。
边以白双手插兜笑里藏刀的走进来,半眯着淡褐色的眼眸嗔看靳语一眼,才转向靳年。
“小年别听他诽谤,医生说了你是对海鲜过敏性休克。”
过敏性休克?啧啧啧,这身体还真是弱不禁风易推倒,这儿那儿的咋那么多毛病,果然娇生惯养生弱鸡。
想当年自己在乡下被猪拱,掉粪缸,被狗咬屁股蛋子都没事儿,照样皮糙肉厚泥地里打滚。
想到这里,靳年居然还有那么些得意,就着自己大学选修的丢丢医学知识发出了疑问。
“过敏性休克不是会大小便失禁吗?我……有吗??”
说完满脸期待的看着边以白和靳语,两人恰到及时的摇头让靳年松了口气。
要是真当着那么多人面大小便失禁了,那不是丢人丢到跟外太空去吃大便一样一样了吗?
“你要是大小便失禁,那骆清估计会直接把你掐死在路上的。”
边以白嘻嘻说着还顺势抬起胳膊往靳语肩膀上一搭,靳语偏头瞥了一眼迟疑了几下,最终还是不动声色的默默往边上挪了挪。
“骆清?”
靳年疑惑,关他劳什子事????
“是啊,他把你背到医院的,你是没看见他那速度,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直接冲进来了。”
边以白倚靠在墙侧声线慵懒惑人,说完话还不忘冲着靳年一副大家都懂的样子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