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袋里的睡衣和几条秋裤归置好以后,靳年才反应过来他手上还拎着菜,于是猛敲了下自个儿脑壳羞赧嘟哝,真是睁着眼睛打呼噜,被爱情冲昏了头了!
二楼除了卧室还有一间房,靳年重新拎着菜准备下楼时,刚好瞧见那间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光顾着为同居生活心花怒放,却忘了要熟悉熟悉环境。
他带着对未知领域的好奇心,探进去个脑袋看了一圈后,才光明正大的推门进去。
这是个书房,敞亮宽大,跟卧室和楼下的冷色调装潢都不一样,看起来更像是个温馨解压的私人空间。
与靳年自己家的书房完全不同,没有工作电脑和办公桌,墙上被改装成了书柜,摆放了很多国内外文学,还有个搁置了茶具,用来专门泡茶的长桌。
靳年看着上面的枸杞菊花忍不住想笑,之前在剧组见骆清捧着个保温杯的老大爷样,就完全就颠覆了他的认知。
书柜上除了书之外,还有一排坐落了数个摆件,靳年两步跨近仔细一瞧,最中间居然是副银白色的手铐,跟奖杯似的整齐摆放在透明玻璃的坐台上。
他揉了揉鼻头浮想联翩。
乖乖,还真有手铐,自己要是不把骆清吃干抹净了,还真对不住人家准备这齐全。
靳年黑亮的眼睛贼兮兮眨巴几下,又被靠窗的棋盘给吸引住了目光。
这上面有盘没有分出胜负的棋局,用来装黑子白子的瓷钵全部放在同一个方向,也只有那个方向的椅子上摆了靠枕。
自己跟自己下棋呀,那多孤单无趣。
靳年抿唇收敛笑意眉正颜肃,心底泛起一丝心疼,伸出手指摸了下棋盘空子处,上面已经蒙了层薄灰。
这也难怪,骆清忙着应付各种通告,连个交心的好友都没有,哪里还有闲情雅致静下心来顾及这盘残局。
等靳年都参观脑补完下楼时,骆清由于昨晚上没睡好,吃饱喝足又在电视的催眠下,已经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靳年把菜归位厨房,轻手轻脚走到沙发前,拿起边上的一块深灰色的小毯子给骆清小心盖上。
随后盯着这个熟睡的人眼底藏棉,怎么会有男人形象气质这么表里如一的,就算是仰着头打瞌睡看起来都这么清爽恬静,姿势优雅的就跟正在摆拍似的。
靳年舔舔下唇在骆清身侧坐下,支起下巴对着这个轮廓分明的俊朗面孔有些入神,不由自主的抬手轻抚了下那对微皱的眉毛,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柔软的指腹沿着高挺的鼻梁,落到了温薄的唇瓣上。
他心想真特么的帅,难怪以前班上那些女生成天对着手机照片犯花痴,那时候自己还是满脸不屑,现在想想尼玛就跟大傻(哈)逼一样!
难得看到骆清有这么闲暇安逸的时候,电视机里的主角你一句我一句,靳年心猿意马心窝子都暖烘烘的。
他抿嘴偷笑,弯膝一只脚跪在沙发上,俯身在骆清的嘴角落下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