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光线异常黑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烟草味道,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正精神亢奋地挤在舞池里。
和舞池中狂乱的气氛不同,酒吧内的空气异常紧绷。
王悦宜注意到,酒吧四处角落的阴影中藏着不少彪形大汉,他们的手臂上统一刺着圣魔组织的徽章。
他们的视线扫过酒吧内的所有人。
王悦宜将衣领拉高了一些,闪身挤进了舞池,尽量让自己的身形隐藏在跳舞的人中。
“小姐,一起跳舞吗?”
“和我一起尽情的扭动吧!”
“是呀!到这里来怎么能不跳舞?”
“……”
无数人朝王悦宜伸出了手,都被她灵活地躲了过去。
好不容易挤出舞池,她拢了拢战术外套,来到了吧台前。
酒吧的调酒师染着深蓝色的头发,眼睛上画者浓重的黑眼圈,让人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
“喝什么?”调酒师淡淡地道。
“一杯神经液!”王悦宜脱口而出。
“神经夜?在这里可买不到什么神经液。”调酒师对着王悦宜一挑眉毛。
“我知道。”王悦宜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但她依旧淡定地在吧台前坐了下来,抬眸直视着调酒师。
“都他.妈的给我停下!”
一个粗哑得如同沙砾的声音响起。
酒吧的音乐随之戛然而止。
酒吧瞬间安静了下来。
“干什么?我跳得正尽兴呢!”
“就是!音响坏了么?”
舞池中的人开始纷纷抱怨了起来。
“谁敢再说话,我就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人从酒吧后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一件沾满了暗红色不明液体的外套,手中还拎着一把油腻腻地砍刀。
红色带着腥臭味道的液体顺着砍刀的刀刃慢慢往下滴,地面很快被染成了红色。
酒吧里再次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再吭一声,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男人。
他就是屠夫。
王悦宜皱了皱眉头。
屠夫的视线扫过整个酒吧,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王悦宜的身上。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单枪匹马地前来。”屠夫朝王悦宜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
“……”
王悦宜没有接话,手在上衣口袋里已经握住了手术刀。
“抓住她!就是那个戴着金属面具的人!”屠夫静静地看了王悦宜几秒,然后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恶意的笑容。
话音刚落,一直都在酒吧四周阴影里的壮汉全都朝王悦宜围了过来,望着王悦宜的眼睛赤红无比。
“呵!”王悦宜后撤了一步,心念急转。
几名彪形大汉突然动了,速度极快地朝王悦宜扑了过来。
几乎条件反射地,王悦宜转身试图冲向人流较少、看起来应该通往后厨或者出口的走廊。
然而,她晚了一步。
几名壮汉似乎看懂了王悦宜的意图,已经堵住了那个方向的通道。
前面是拎着屠刀的屠夫,身后是被刚刚被堵死的退路。
左右两侧的人群见状惊恐地后退,自动给王悦宜和几名壮汉空出了一片圆形的空间。
形式对王悦宜极为不利。
她稍稍后撤,后背抵上了一张冰冷金属圆桌的边缘。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屠夫朝王悦宜靠近了几步,“我很佩服你的胆识,但通常胆识过人,也是一种愚蠢的表现。”
“哦?”王悦宜微微勾起了嘴角,“看来,今晚‘手术’的清单,又要临时加进几个名字了。”
一把钢制的手术刀出现在了王悦宜的手中,最终刀尖缓缓下垂,对准了距离她不到两米的屠夫。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愚蠢!”屠夫也朝王悦宜举起了手中的砍刀。这一次,刀上的鲜血直接留到了屠夫的手上,顺着手腕往下滴。
几名壮汉掏出了短刀,速度极快地朝王悦宜的方向冲了过来。
纤细的手术刀刀身在王悦宜的手中翻飞,寒光划破红皇后酒吧昏暗的空气,画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刀刃触碰到了皮肤,带出了一道血珠。
王悦宜一个转身,手术刀很快换到了左手,刀在半空中灵活地转了一个圈,刺向了另一名扑过来的壮汉。
“啊啊啊啊……”
壮汉捂住自己的手腕,大叫出声。
王悦宜趁机会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壮汉的膝盖上。
两名受伤的壮汉纷纷倒地,疼得在地上不住地打滚。
“没用的东西!”屠夫轻蔑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人。
王悦宜掏出手帕,将手术刀上的鲜血擦拭干净。
“谁是下一个。”她的声音带着冷意。
另外几名壮汉见同伴受伤,甚至没有看清楚他们是如何受伤的,谁都不敢再贸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