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寒暑。知了在树梢嘶哑的歌唱,仿佛是要用尽自己最后的生命,御书房里的安喻在安静的批阅自己的奏折,即使处在阴凉的地方,也难免感到一丝燥热。
“陛下,休息一会吧。”
惜墨端进来一碗解暑的绿豆粥,放到安喻面前,然后伸手接过身后侍女的摇扇,轻轻的给安喻拍打着。
安喻的唇角难掩笑意,眼角眉梢,喜悦难藏。
惜墨忍不住放眼往安喻的奏折上看去,语气里也带上了激动和兴奋:“皇夫要回京了?”
也不怪一向内敛的惜墨都变得这样的激动,自从徐长洲领军出发到边境那日开始,截止到现在已经将近两年了,现在奏折上说,徐长洲带领军队已经抵达漷县,两旬之内即会抵达京城,这真是一个难得的让人愉悦的好心情。
两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却足以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观念有所转变。以前的时候,徐长洲这个名字对于京城乃至女尊国全国的百姓来说,不过是一个将门之后,只是有幸嫁给了女皇的一个普通男人罢了。
但是现在随着边境战争连连告捷,及至到现在的大获全胜,徐长洲在百姓的心中更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战神,令人崇拜,令人仰望。
与此同时,作出这个决定的女皇才更是明智的为人称道,再加上这两年安喻为了完成任务,也是在尽心尽力的治理女尊国,他毕竟身出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穿越这几个世界的熏陶,眼界自然是要高出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的,恩威并施,以民为本,处理起这些事情来可谓是得心应手,获得百姓的一致拥戴。
经历过两年前的那次逼宫,安喻的雷霆手段令人不敢越雷池一步,偏偏他又不像以前那样心狠手辣、斩草除根,经过这两年的潜移默化,大臣们也逐渐相信这是一位优秀的女皇,真的能管理好女尊国,甚至能带领女尊国走向更加昌盛的局面。
这是一种对安喻的信仰,也是对皇权的信仰,原本居于弱势地位的皇权也渐渐的和神权处于分庭抗礼之势。
安喻的手指慢慢的在桌子上敲打起来,思考起自己下一步的任务走向,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一贯动作。
惜墨见到这个场景非常体贴的招呼侍女们离开,并示意他们放轻声音,不要惊扰陛下。
惜墨和侍女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并且体贴的给安喻关上了门,整个大殿里就只剩下安喻一个人坐在那里,一时间连空气都非常的寂静。
直到安喻的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带着淡淡气息的香气,之所以说这个香气是淡淡的,是因为如果你不注意,几乎是完全闻不到的。安喻会对这个这么敏感,是因为他的母亲对花道这方面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他自幼耳濡目染,自然对此也算是极为精通了。
不过安喻就算是闻到了,也知道怎么解决这个东西,他还是选择了不反抗,任由这个药性在自己的鼻尖弥漫,甚至还非常配合的适时昏倒在沙发上,他更好奇的是这个三番五次热衷于做梁上君子的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哦,对了,热衷于这项运动的人不是别人,不才正是他还有两旬才到京城的皇夫。
暂且对他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或者理由暂且不表,安喻更好奇的是他想要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皇夫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毫无理由的信任他不会做任何有上海的事情。
他在的时候没有觉得,可是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安喻偶尔想起这个人的时候,总感觉他有时候的偶尔的小习惯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他记忆里有人做过同样的举动,只是他偏偏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种熟悉感在路祁的身上也曾经出现过,只是那时候他觉得只是一种巧合,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如此接二连三的出现,说没有猫腻傻子都不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