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着水质道路的方向前行。
一只水的刺猬从她身前走过。刺尖利无比如同冰锥竖着。但每一根刺的水依然在它全身流动。它是流动的水。它坚硬。一滴水珠从它刺丛中如洞粒般弹跳着蹦出来。
随之而来,是更多的水——实质性的水,开始渗出,开始流动。如大地的经纬脉络,自向每一根“血管”涌去。水滴一枚一滴漂向天空,逐渐聚成水柱,又汇成天幕,直直被天空吸引而上。映出一片蓝色的隐黯幽光。
水,在她面前分开一个世界。分开两边。
如遮盖的帷幕。掀开露出别样的世界。
有鸟在空中掠过。鸣啸高亮。天空清阔。
一边是山峦村居。一边是长河与丘陵。远山有一片密植茂盛的果树林,漫漫而上。与中间又辟出笔直的大道直通上去。已结出金灿灿的果实。于繁盛浓绿的植叶间挂着。如心中所向朝圣之地的“张灯结彩”的热闹又不显喧嚣。带着勤劳真诚的认真态度。精心打理,未显露一处偷懒的表现。一株一惯纵列密植的,漫延开在整座山。逐渐结成来自于远界遍植大封印图腾的心琐。
这山居里生活的人。如避隐世桃源。在无远无界封锁幽避之地,幽虚无真。充满生活琐事,八卦工作。但她无法靠近。无法接触无法交流。仿佛两个世界影像的单纯机械的交叠。
她从他们中间穿行而过。走过他们。沿着脚下出现的泥沙石砾黄色土石道路往里面,幽缈的远方前行。这是她脚下唯一的开阔坦途,依偎盘旋在连绵群山脚底之下。它的另一侧靠着宽阔的蜿蜒长河。河岸的另一边,开阔的远方。又是一片山丘。这边看去。山青翠碧绿,有莹莹的碧玉的光。映着水泽的水色光彩。湿漉漉。如在流淌。清苍脆脆。有兰草,蒲蔓,植株间有生命的生物游动,穿梭。有水田,种植一片片红色的花。散发红色宝石的光。清流一股一股。水田成片连陇。沼地蔓生茂盛的水草。流淌的生命力量汇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