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严肃颇有压力的学业生涯添加了许多乐趣。就像坐在廊下温课时,一阵风吹来掀起手中的书页,落花摇摇坠在书页缝隙里,踏踏的脚步声踏破风声中的寂静,由远及近。他们抬头看着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学妹冲过来,有个学长,突然伸出个手指指了指,那有些不解的姑娘顿时眼睛一亮,放出的灿烂容伴着得胜在望的肯定,旋风而去。她的身后,于是不知自哪里传来几声闷闷的窃笑。不知是被她逗乐的,还是想到降临在另一个人头上的小麻烦。
一个是为学府留名的未来之材,一个是满心开心的游手好闲之徒。
她对芭娜娜说,她是一个从小在宠爱中长大,未曾有过忧虑的姑娘。
她只记得那时候那里。湖里正生莲蓬,蜻蜓点水,满树垂挂的金色橙子被拿石子砸下来;晚饭食堂又有鱼虾蟹蒸煮。
莲蓬不能摘,蜻蜓不让追,橙子砸不到,紫色的花垂挂下来,开满整片校园,蒸鲜届时赶不上时间去吃。
反正要被留堂索性就坐在这里继续多打发些时光毕竟还有人陪。
那是她那个时候的时光。她的时间里只有四季与他。
她的哥哥们。
问他,你怎么喜欢这么个不聪明不伶俐的丫头。
反过来,他们又看着她着急:以后可怎么跟得上他的脚步呀!他们家那么多的事,你怎么应付得来呀。
她从来不担心。拍着胸脯她信誓旦旦说,我凭本事呀!
可是她的本事太小了。她除了吃喝玩乐,就是追着他跑。不好好学习,什么都不会;她有在好好学习,可也并不来得及足够。
如果她所学来得及。她就会分得清那个小女孩的意图。她就不会将他忘记。世人也不会将他遗忘,关于她那么喜爱他的事,他那么珍重她的事。除了他自己。
对于她晕倒在荒山之上。哥哥们凶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爬个山也不会。所幸只是磕了一下,昏了一下。在原地躺着,没被虎狼之徒捡去。
就那么过去了。
而那个世界只剩下他。只余他一人。